那夜,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瘦弱的蘑菇头女孩,脸上洋溢着发烧的绯红色,高烧过后的她,有些脱水了。在华丽的客厅里坐着,眼神却在大门那头瞟。
方妈妈端来一碗补气血的汤,“三小姐,坐好坐好。”昨晚发了一晚上高烧清早才退下,医生让躺着小小人儿偏偏要坐在客厅,看看时间现在是学校放学的时候了,因为突发高烧不得不请了三天病假,方妈妈怜惜的看着跟前的女孩。
这个孩子是出生一直自己照顾着的,看着她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方妈妈?方妈妈是谁?齐云在梦中疑惑。
看着女孩喝完汤才进了厨房,门外大声的叫嚷,“齐云,齐云,我们来啦。”好吵闹的声音,是一次梦里调皮的男孩,他剪了个小寸头,穿着的白色校服依旧全脏了。
紧跟其后的男孩,却好像被抹去了轮廓的脸,那个声音,就是一直出现在梦里的陌生少年。他唤她:“云儿。”
女孩活跃起来,好像浑身都是力量,“三哥哥。”
好像是什么停止了,心脏不听话的跳动,我睁开眼,醒来。
天快亮了,我揉揉眼起身,被对面上铺的彤彤吓了一跳,她好像在哭。我轻声从上铺爬了下来,爬上对面的上铺,“彤彤,你怎么了?”轻声问。
她哭的很安静,只是时不时的眼泪留下来,她擦了擦,大概是觉得自己哽咽声会很大,只能拿出手机打字跟我交流。
“没什么事,做噩梦了。”我拍着她的背,钻进她的怀里,四个人里我是最瘦弱小个的,没办法拥最高个的彤彤入怀。“我记得有人说过,做噩梦了拍拍枕头就好了,一切不好的都会烟消云散。”
彤彤被逗笑了,“难怪我看你天天都拍枕头。”
“才不呢,我那是拍灰。”两个女孩相拥而眠,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睡回笼觉,没有早起背单词。
我在慢慢失去意识前脑袋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做噩梦醒来拍枕头是方妈妈教的,方妈妈,你到底是谁?
顾麟在女宿舍对面的男宿舍一夜未眠,他知道齐云在405,所以选了就在对立面的405,因为装潢一样,找了校长,靠点关系,这样离她更近些。他盯着对面的宿舍,那个女孩,有没有做噩梦?
天蒙蒙亮,他才回床铺睡下,今天周六只有晚修。
周南棋从伶仃大醉中醒来,又是在酒吧里的包间醒来,空无一人和散落一地的酒瓶。昨夜,他和公司的员工一起聚餐,吃完后觉得没喝够来到这家酒吧喝到半夜。他揉着宿醉后短路的脑袋,按下服务员铃,进来一个金发高瘦少年端着蜂蜜水。
“最近都没过来呀?”那个少年蹲下收拾酒瓶。
“参加了好几个节目,都是费时间的活。”周南棋又躺回沙发,“你昨晚帮我安排送同事回家了吗?”完全喝短片了,怎么来酒吧的都不知道。
“放心,都是吧内的司机送的,开车的也找了代驾,不过你昨晚醉的很有意思,认识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这么失态过。”金发少年窃笑,他是周南棋的伯乐。
周南棋在十五岁那年,他离开了那个家。成天游荡,直到遇到这个少年,李苒。
周南棋不回应,坐起来喝着蜂蜜水解酒,“你喝醉了一直抱着你最近炒绯闻的庆涵哭呢,那稀里哗啦的,庆涵估计也醉的不得了了你们两个抱头痛哭拉都拉不开。”猝不及防一口蜂蜜水,一滴不落的喷在李苒脸上。“周南棋,你个臭小子。”周南棋忍着笑拿着不知道谁落下的衣服给他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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