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借自己为后多年听祭祀大典的经验,也装得一本正经、老神在在的听,使人看不出破绽。
“咳咳。”谢妙沉浸在自己的走神中,没有注意夫子已经停了,朝自己咳嗽提醒。
“四小姐,老朽刚刚说的什么?你再复述一遍,或者仿照刚才的《声律启蒙》再对出一副对联,押韵便好,辞藻不作要求。”
赵夫子走来用戒尺敲了一下谢妙的桌子,严声说道。
赵夫子自认为不是个刻板、追求完美的人,学生走神、做小动作他能够包容。
都是群可爱的孩子,看那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摇头念书,本身有趣至极。
对于不听话的学生也只是略作惩戒。没有像其他族学夫子,若是学生表现不好便勃然大怒,甚至向家长告小状的行径。
谢妙呆滞在原地,她哪知道刚才夫子讲了些什么。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对···”
实在不知道,索性豁出去,拉个垫背的,挨罚也得一起,凭什么就她自己被夫子发现了。
“夫子,我错了,下次一定改正。”
哼!改正?你都说改正多少回了,也没见改的怎样。
对了,上次罚的《说文》这孩子还没交。
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谢妙说:“夫子,三姐刚刚也没认真听讲,夫子得一视同仁,不能如此不公,只罚我一个。”
赵夫子有些生气,这哪是认错的态度?分明就是跟自己抬竹杠嘛。不好好听讲不算,还胡搅蛮缠。
人家三小姐谢婉一向在课上听得一丝不苟,往往能够举一反三,丝毫不逊色于男儿。
听说上元宫宴还被当朝太后誉为国手,多少人兢兢业业一辈子也换不来的至高赞誉,这才多大啊!
自家也有天资聪颖、勤学善思的子侄,却也未曾这般出色。
反观谢妙······同一个家族培养出来的女孩差别怎么这么大?嫡庶有别,品行决定高度,古人诚不欺我矣!
虽已先入为主,但为显威严公正,赵夫子提问了谢婉同样的问题。
虽然没仔细听,但谢婉起码知道讲的是啥,那就好办了。
“夫子方才讲述的是万育掌印的《声律启蒙》,对韵中融入了许多历史典故,读来朗朗上口。学生比照也作了一副对联,还请夫子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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