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小心翼翼的问出声,也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低着眸,垂下来的眼帘掩盖住了眼底的一抹暗色,“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威慎还是没有说话,他身后的一人站出来,厉声质问:
“我记得,我们家主子一共请你们办了两件事,这第一件就是把他送回京城,第二件,是要那件东西的下落,你们把我们的话当成摆设吗?还是说,把主子身后的势力当成笑话?”
王管家一听顿时一身的冷汗,谁敢小瞧他们啊,这不是怕自己的命数太长了吗?
要知道这一位的军火库,加起来都能毁掉三分之一的S洲了。
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直接派人把他们这座小庙给轰炸了怎么办?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摊上了这一档子事儿。
“先生,我们不是那个意思…”王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威慎身后的属下就先他一步开口,“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管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是因为您调查的那样东西,在另一个他们也惹不起的大佬手里,万一这两位大佬因为一个项链出现了什么恩怨,那他们不就成了S洲的大罪人了吗?
偏偏这两个人,他们谁都开罪不起,到了之后,这顶锅还不是得他们这些无名小卒来背。
“先生,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你要调查的项链的下落,在一个我们也惹不起的大佬手里,我们没办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也不敢说。”
威慎慢慢品茶的修长手指一顿,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但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除了眼角的一些微不可察的细纹,眉眼依旧深邃,五官端正立体,轮廓分明。
他俊郎的脸上浮现一抹意外,身后的属下似乎很震惊这个消息,结结巴巴的话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怎,怎么会?你们不是S洲最大的情报网吗?平时众多势力都会敬让三分,至今为止应该还没有不敢招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连你们也怕成这个样子,两名字都不敢提起。”
王管家自嘲一笑,“别提了,自从那两部分的实力崛起之后,我们就不再是S洲最大的情报网了,甚至,还有隐隐要被超越的危险。”
那两个人,可是护短的紧,怕是大半个S洲的人都不敢得罪,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实力持续下降的无名之辈呢?
而且,据传,两位大佬最近就在京城,王管家又撇了一眼在沙发上的威慎,这位大佬同样也不简单,这几天还让他们安排专机会S洲,还不知道这几个人有什么恩怨之前,还是两方都不要得罪的为好。
现在想想,如今做清白生意也不容易啊。
王管家:心酸!
威慎微微勾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浮现一抹暗光,他抬眸看向王管家,有一次问出声:“真的不能说?”
王管家摇摇头,“不能的先生,关于这份任务的佣金,您可以申请退了,关于这位大佬的身份,我们绝对不能透露。”
沉吟半天,王管家还是提醒了一句,“如果您与项链的主人有什么恩怨的话,建议不要和她对着干,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管家一字一顿的,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那个属下的目光已经再冒火了。
“不然,看在您是我们老顾客的份上,给你点提示?”
什么给一点提示,竟然敢用这东西来羞辱他家主子。
而且,当他们没有这情报组织就查不出来了吗?又不是自己没有,让你们查,只不过是你们查的快一些,准确一点罢了。
他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细微的音节,只能看见嘴唇动了动,由此可见他是有忌惮那个大佬了。
威慎从金丝楠木沙发上直起身子,他的身高足足一米九有余,站起来之后,相比较才勉强到了一米七的王管家,此刻就显得格外“娇小”。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王管家,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王管家的头皮发麻,甚至有点脚软站不住的之后,他手上缓缓拿出一把黑色手木仓,洞口直直的指着王管家的脑袋,“什么提示,说吧,我劝你,最好说的让我满意了,不然,老子给你这情报组织都轰了信不信”
王管家举起双手,“哎哎哎,大佬,您别冲动啊,那人我们是真的得罪不起,但给一点提示还是可以的,却不能涉及隐私,不然他一定会生气的。”
“废话那么多,直接说。”威慎用木仓口敲了一下王管家的脑袋,眉眼间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和嫌弃之色,王管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讨人嫌?
“就是,拥有项链的那个人也是S洲的人,而且她现在就在京城,身份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千金,如果你们想要回项链的话,能讨好就讨好吧,反正也惹不起……”
王管家嘟囔出声,脸上也带上了一些不满之色,毕竟他虽然只是一个情报网的小小管家,但平时接待客人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让着他三分,但这些人是什么魔鬼,不尊敬他就算了,还敢拿着一把木仓威胁他?
良久,王管家话音落下之后,房间之内久久没有什么声音,让王管家不禁认为,这孩子是不是睡着了?
随后他把木仓放到口袋里,看了一眼吓的半死不活的王管家,深邃眼眸中一抹流光一闪而过,他才慢吞吞的转过身,“走吧!”
身后的下属应声,临走之前甚至还瞪了一眼王管家。
嘿!给王管家吓了一跳,结果当夜直接发了高烧,隔天就去医院住了两天。
悲催。﹏。的王管家。
机场外。
“主子,连他们都不敢得罪有您项链的那个人,那那人的身份得是有对逆天啊。”
他还想说的是,那么逆天的一个人,怎么会拿了主子的项链?
威慎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这些年在外面的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哪怕是现在有人拿着一把木仓指着他,恐怕他脸上的表情也始终如一。
他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下落不明的项链线索就在这里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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