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昨晚那个小娘子?”一位麻衣莽汉随口一句,最后越想越可能,复又说道:“洛阳沐家从来不跟咱们这些武林人士打交道,此番莫不是柳老英雄惹了什么朝廷大官,这沐家便差人前来害他?”
“不可能吧,那小娘子昨晚醉成那样,怎么杀柳老英雄啊!”有人不信,反问一句。
“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说不定人家装醉呢。再说了她身后那个汉子看着威武,又不曾出手,说不定就是他隐藏身手,暗中杀害咱们武林人士呢。”
众人你一句他一句,一开始还在认真讨论是谁杀了柳老英雄,然而说了一会,最后全在指责洛阳沐家是朝廷鹰犬,在此地为祸武林,迫害江湖侠士。
“沐家在不在比?”
武林人士说了半晌,突然有人问到洛阳沐家,却是发现没有人在,片刻间一声声讨伐声响起,不少天刀门弟子也被蛊惑,最后人群涌动朝着西厢客房奔去,口喊“活捉沐家,祭奠柳老英雄在天之灵!”
上官辰、刘季常二人与几个天刀弟子不能抵挡,只好闯进卧室,向着陈少华两人禀报。
陈少华听的众人禀报,心中思绪急转,暗道:“或许人心可用,只要洛阳沐家不能自证清白,那这事不是他们干的,也是他们干的了!”
柳石杰听闻禀报,不敢马虎,吩咐几个师弟守好此处,招呼陈少华一应人等赶紧过去。
西厢客房自来招呼宾客,此次柳老英雄生辰,宾客众多,西厢就只留作招待贵客之用,如陈少华、李鑫这样江湖地位不凡之人才能进入。
本来依着柳老英雄心性,西厢断然不会招待沐家一行三人,不过昨晚沐芸仙三杯醉酒让柳老英雄高看了一眼,所以酒醉之后吩咐老妪将人安排了过来。
金龙双手抱一把剑守在沐芸仙屋外,昨晚大小姐醉酒,玉凤照料了半夜,他也就在屋外站了半夜,如今一宿未睡却也还是精神抖擞,抱剑直立,分毫不动。
屋里沐芸仙着白色里衣,酒醉复醒,背靠墙壁,躺在床上,身子盖了一半被子,此时左手扶额,晃着脑袋。
“小姐,昨晚你可吓坏我们了。老爷还有几位少爷要是知道,我和金龙少不了一顿家法。”玉凤吹了吹手里醒酒汤,喂了沐芸仙一口,语气不安的说。
“无妨,无妨。我们姐妹一场,你真要被爹爹打了,我就请你吃糖葫芦,保证你不记得疼。”沐芸仙喝了几口汤,手里运动几下,酒醒的差不多了,身子行动没什么妨碍。
“小姐,你还取笑我。”玉凤脸上含羞,记起幼时趣事,脸上笑逐颜开。
金龙、玉凤自小随沐芸仙长大,年长她约莫三四岁,从小因为她挨了不知道多少家法。
金龙一身钢铁身躯仿佛就是这么打出来的,受了家法也不在意。
玉凤幼时初背家法,当时在自己房间惨叫不停,然而当时才七岁的沐芸仙来看她,请她吃了一串糖葫芦立时就不哭了。
后来成了约定,只要玉凤受了家法,沐芸仙必然会想方设法为她寻来糖葫芦,也就成了沐芸仙取笑玉凤贪吃忘打的趣事。
“洛阳沐家残害武林,草菅人命,赶紧出来受死!”
几个江湖散客携了几名天刀弟子,领着江湖人士气势汹涌得围了上来,手里刀、剑、棍、棒,十八般武器拿在手里,盯着守在门外的金龙,大声喊话。
金龙抱着长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却已经有人围了上来,进了几招。
他半步不退,手里长剑带鞘横扫,刀剑之声响起,有人退了几步,但更多人进了几步,再进一招。
他拔出长剑击退几人,问道:“诸位前来究竟所为何事,洛阳沐家向来远离武林纷争,却也不容不得你们随意欺压!”
“狗贼,还柳老英雄英雄命来!”
众人不听解释,手里各种招数齐出。
洛阳沐家这些年抓捕江洋大盗,犯禁游侠,早就被武林人士唾弃,而今天刀门柳老英雄身死,这些人更不想被殃及池鱼,只想抓住凶手早些离去,至于凶手到底是谁,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金龙挡了半晌,终究是一人难敌众手,又兼脚下半步不让,此时手臂中了一棒,肩膀也被刺了一剑,血流不止。
众人眼看就要将他拿下,手下再进几招,却见窗口突然串出一个女子,手里长剑刺来,当场就刺死一条人命!
金龙趁着众人不再进招之时,左手点住肩下,止住流血,然后与玉凤相互依靠守在门口,手里长剑抖个剑花,剑指众人,喝道:“洛阳沐家在此,谁要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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