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窗户外的玻璃被风声震得发出颤抖的声音，深秋的夜里，凉意也更甚几分。

古潇在深夜被惊醒，满头大汗，仿佛跑过五千米。

梦里她又被上次烧烤摊那群人追着，她跑了好久好久，快竭力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挡在了自己和那群人之间。

少年尚单薄的肩膀拦住那群人，那群人叫嚣着上前却再追不到古潇，古潇最后转头，正看见少年转过脸来，是一脸血污的程昱。

他冲她喊着快跑。

她脑袋胀痛，拿起手机一看，夜里三点，早上起来还要去学校考试，期中考试的最后一天。

她还是忍不住想问程昱，又怕他多想，辗转到早晨六点起床，才发微信过去。

古潇：好好考。

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以此来判断他的状态。

那边的程昱估计起的晚，将近七点才回她

程昱：怎么？怕我让你失望？

或许是这两天考试太紧张，古潇失笑，今天考试却一直静不下心来，总感到惴惴不安。

是从上午的一堂考完她感到气氛不太对的，许多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她讨论着什么。她想直接去问，又懒得浪费自己考试的精力，直到最后一堂考完试，她才拉住一个关系稍微正常点的同学。

“在说什么？”直入话题。

那同学一脸震惊地看向她：“你真不知道啊？”

最开始她们以为她应该已经在上午知道了，居然还能在下午端坐在考室里答题。

程昱早上起来头晕，一摸额头，看来是昨晚降温没睡好，就发烧了。

收到古潇短信的时候，他心里着实暖到了，不过依着他昨天一天的正常发挥，就算今天不在状态，也不可能会差到哪里去，程昱是奔第一的努力，这次这样，总能考个第五吧。

去诊所买了退烧药，他却没打算吃，怕等会犯瞌睡，给睡着了。

快到学校的时候，一群人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上次的四哥为首，身后是被他踹过的一个，旁边是他后来才知道摸了古潇腿的那个。

打架的时候最开始他是冲着上次欺负古潇的人下手的，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虽然他今天身体绵软，但一定要把这个揍了才解气，而且看样子，今天也不好走了。

先解心头恨。

后面他力气明显弱下去，这口气也撑不了多久。学校的预备铃响，他突然之间清醒过来要回学校，今天是期中考试，他不能缺席。哪天都可以，考试一定要去。

四哥拉住他的腿往后拖：“怎么？想回学校啊？让我兄弟揍舒服再说就放你走，怎么样？”

四哥自以为义气，看在他口袋里的退烧药，也只让被他打过的两个人揍他，程昱第一次这么狼狈地趴在地上任人下手。

他几乎是拖着一副身体到学校的，监考老师很惊讶，考室里的同学也很惊讶，有老师要带他去医院，他生根似的坐在位置上，一定要考完今天的卷子，谁来都不走。

从第一堂后高一就传疯了，程昱被人打了，还坚持考试的消息马上也传到了高二高三。也不知道是谁透露，说程昱是因为古潇得罪的人，挨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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