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舒怡察觉到明昭燕的异常,不咸不淡的出声:“前几日,你父皇同我聊起你的婚事,没准儿之前是我们多此一举,他似乎是打算给你和顾佟赐婚。”
“嗒!”明昭燕手一松,手里的刷子掉到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抬头看木舒怡时眼里明显蓄满了泪,水光涟漪,“怎么会?桢游不是有规定驸马不可在朝为官?”
木舒怡眼神有些不耐,音调也拔高了几分,“将军府本就有一个手握重兵的顾暻,你以为你父皇当真如此相信他们?”
“他心里总归是有考量的,既有一个顾暻在朝为官,那顾佟今后必是与官位无缘,嫁一个公主进顾家还可笼络人心,是最好的办法。”
“我心里早清楚顾佟必是驸马人选,只是之前不敢确定是你。我以为他会将顾佟留给明承娇的。”
明昭燕听了木舒怡的话,脑子一片空白,懵懵的,忘记思考,只感觉心里开心的像要冒泡。
她以为,他们此生已无缘,却不想,如今又让她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原本被她压在心里那一点点的小念头被放大、放大、再放大。不过短短一瞬间就从小小的幼苗长成了大树,而且还在不停的、疯狂的繁衍滋长,像是要冲破她的心脏、血液和身体。
和顾佟成亲这个念头,哪怕只有很渺小的可能性都能让她兴奋的不能自己。
溪竹在木舒怡的示意下递给明昭燕一条手绢。
明昭燕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脸上已经挂了两条泪痕。
明昭燕接过手帕擦了擦脸,只是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木舒怡看明昭燕这副样子,不禁想起了自己。
当年,明憾天还是六皇子,先帝说要将自己指给他做正妃时,自己也如明昭燕此时一样,连做梦都是笑着的。
可是后来,先太后病逝,明憾天借为先太后守孝,三年未提娶妻之事。
三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不到两年,先帝也驾崩了,明憾天成了皇帝,相较于先帝的遗旨随口提的一句话能算什么?
盛绣婉成了他的皇后,他唯一的妻,他百年之后合葬之人。
她如今步步算计、弄权邀宠,成了她年少时最不喜欢的那类人,她也曾单纯过,也曾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白首不相离。
木舒怡想起盛绣婉,眼里突然露出狠光。
她不是争那个皇位,她只是拿回属于自己和自己儿子的东西,包括以后和他合葬也只能是她。
“娘娘?”溪竹的呼声打断木舒怡的思绪。
木舒怡顺了两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将眼里的凶光隐下。
“吏部左丞木大人的夫人携女求见。”
木舒怡和明昭燕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那木如怜竟会来得这么快。
溪竹看木舒怡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想见那两人,便道:“需不需要奴婢回了她们?”
“不用,叫她们进来。”
不多时,年妇人领着一个妙龄女子入殿来。
这个太子妃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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