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祸从口出。
“丹穴山丹穴洞中的凤凰可非一般神仙能比拟,说句不怕吓死诸位客官的话,便是九重天上的天君老儿见了他们也只有拱手相待的份。”
此话当也当得。
神仙因出世不同,历来皆有高低贵贱之分。尤是在混沌青莲因体力不支猝死不周山后,远古神祇们似应劫般,开始三三两两归化天地。如今,还剩下的也就九重天上天君一族以及丹穴山凰帝一家。
天君一族尚好说,占了好生养的便宜,将绵延子嗣这事办得红红火火风生水起。倒是凰帝与凤后,几十万年里仅添一女。若用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评论尊卑,天君自是要与人家客客气气。
如果,咱们这位太子是个深明大义的太子,此事也就是喝口茶嗑粒瓜子一笑置之的小事。可坏就坏在,咱们这位太子他不深明大义。
非但不深明大义且还半点亏都吃不得。
当下一拍桌子,飞至楼下,单手揪住可怜的说书先生一通好教训。
人世间的茶楼虽比不得花楼财大气粗,会花上一大笔闲钱银子豢养一群打手护院,然到底是个生意场子,养不活一大群,养上三五个还不在话下。
尤是对付这种想随便撒野却又无名无份的草民,简直不要太信手拈来。
若非土地机灵,一溜青烟的跑了来,天君家的独子怕真要就此升天。
“太子殿下,您,您怎会与那些凡人恶斗?”悲叹自己命运不济才会摊上这么一件晦气事的土地,少不得啼啼哭哭起来:“天君让您历练不假,不许小仙照拂也不假,可您别忘了,天后娘娘背地里的千叮咛万嘱咐也是真。”
一想到天后娘娘那张不会轻饶的脸,土地浑身一颤,哭诉的苍凉频临肝肠寸断的边缘:“您说,您若真在小仙这弄出个好歹,便是天君仁义饶了小仙,天后娘娘也不会放过小仙。呜呜,我的殿下,小仙不求别的,只求您下回要揍谁砍谁之前记得先示意示意小仙,赏小仙一个鞍前马后、分忧解愁的机会。”
说完,哭戚戚的土地眯眼望去一眼。
只见他低眉深锁苦思良久,才半是琢磨半是恼火道:“你可去过丹穴山?”
土地一顿,丹穴山可非听书茶楼,是任人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赶紧拱拱手:“凰帝身份不同凡响,早些年便已晓谕众神,再不理各方人事,故而……”
“早些年?早些年是早多少年,为何本太子不曾耳闻?”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也最恨回话者不机灵答非所问,鼻子一耸,口气极是不耐烦的打断道。
见此情景,土地心里更苦了,因他实在摸不准猜不透小主子的心思,只好将双手再拱了拱:“大概,大概有十来万年。小仙记得,那时小仙还是个少不更事的门徒。听从丹穴山道贺归来的师尊提及过一二。”
十万年前,凰帝得一女,名琥珀。琥珀乃凰帝第一个亦是唯一一个孩子,故疼惜得不得了,周岁宴一过,便与凤后做了一对解甲归田在家养女怡乐的闲散神仙。
他不知也算情有可原,毕竟他如今才三万岁,生生晚了七万年。
“十万年前的事算哪门子早些年?土地呀土地,本太子现在严重怀疑你是在倚老卖老,暗讽本太子年幼无知。”
可他总有找到撇清自己刁钻别人的理由。
土地老泪纵横的脸怵了怵。
早知天族太子蛮横之名,却也未曾料到竟是如此这般不给人活路,顿是汗如雨下,拱手作揖连连:“太子殿下误解了,太子殿下误解了,小仙,小仙绝无此心,还望太子殿下……”
“明鉴是吧?”他眼一斜,一把捉住土地作揖的双手,顽劣的笑道。
土地点头如捣蒜,口中忙不迭道:“是是是……”
“本太子问你,”他露出一丝狡黠,松开土地:“本太子在你这片地界上日日闲来无事便去惹是生非,让你很是头痛吧?”
“是是是……呃,不是不是……”土地先是点头,等到清楚问的是什么后,又拼了命的摇头。
难得他不气恼,站在一旁,心情独好的看着土地发窘:“莫慌莫急,本太子不会轻易定你出言不逊之罪……”
“谢太子殿下,谢太子……”
“但也别忙着道谢,”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勾:“还得劳你先替本太子办件事,过来。”
土地一愣,傻乎乎附耳过去一听,双目渐呈痴呆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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