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说辞,这有何难。”
太子殿下一扫阴霾,语有愉悦。
“听殿下的口气,似是有了?”
二姐一唱一和,道。
“来蓬莱之前,我奉了天君之命,去人界收拾一只魔物。这魔物想必夫人也曾耳闻过,正是那被封印数十万年的魔君坐骑,猰貐。”
二姐颔了颔首,我跟着颔上一颔。
爹爹说,魔君虽被四海八方九霄合力封印在大川地底中,有九霄云天十八员天将轮流看守,然总有心怀叵测贼心不死的魔族余孽,为重整魔族故意散发虚假预言蛊惑人心。爹爹之言,我深以为然。
封魔大印明明就是远古神祇嫡系血脉的几大上神合力设下,其威力不言自喻。这余孽却狂妄无知得很,谎称天地间独有一人能解其封印,让魔君重获新生。不过是眼下时机尚未成熟,此人还不曾现身,云云。
一人之力可破几大上神的封魔大印,何其可笑。
虽则可笑,爹爹又道,我凤凰一族身为远古神祇一脉,天生肩负巩固封魔大印之责,饶是无耻小人编排的谎话,也不可掉以轻心。是以,他每到我们之中有成年礼贺时,总总要讲上一回。
难得爹爹将一事严肃正经对待,我们非亲兄妹九人自是牢记铭心。
犹记,在那告诫当中,提得最多的便是这猰貐。
他本是一只向善修仙天资甚高的灵物,后因情爱一事,性情大变,喜食活人为生,贻害四方百姓。
前天君盛怒,派下天兵天将要替下界凡人除害,一番对阵,猰貐技不如人成为手下败将,正当天兵天将要将其捉回九霄云天受审之际,对它早有招揽之心的魔君现了身,打伤打死一众天兵天将,劫下猰貐并带回了魔界。
自此以后,猰貐甘做魔君座下骑,以魔君马首是瞻。
数十万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魔君眼见大势已去无力抗天,便指使猰貐藏匿人界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猰貐狡诈且外形多变,魔君刚被封印的头十万年,正是魔族最凋零的十万年,他隐隐不发,只管躲着韬光养晦。九霄云天多番派下天兵缉拿,未果。
不想,如今它竟主动现身,作妖作得不是一般的大张旗鼓。
“数十万年不见,这魔物魔力见涨许多,我此次出手险些吃下暗亏,幸得桀訸在旁相助,可惜,还是让它逃了。”
太子殿下说得很是沮丧。
堂堂九霄云天储君,不敌魔君坐骑,此事说出去,颜面上确有几分过不去。
莫非,他这般急得要去凤凰山,不单是为逃婚,还有避世躲羞之心?
“殿下不过十万岁,那猰貐却是数十万年的老魔物,能与之不相上下,已属不易。殿下万莫为了此事,太过伤怀才好。”
二姐软言细语,说得甚是在理,然我瞧这太子殿下似要不大领情,露出苦笑一丝:“我决意向天君奏明此事,以修为不够,想寻一清幽之地静心修炼,求得来日能将这危害四海八方的祸根手刃除之为志。想来,天君必不会拒绝。至于九霄云天上那些政事,可让桀訸日日送了来,我择个时辰审阅之后,再日日着桀訸送回即可。”
“嗯,这个说辞,倒是极好。”
我这脑子还被桂花香熏陶得云雾迷糊时,二姐如有神来之笔的话,顿是电闪雷鸣,劈得我栽下云头,醒了。
“说辞?什么说辞?”
我立身站起,茶翻糕落,案面之狼藉堪比我内心之混乱。
二姐笑意盈盈,媚眼如丝,娇嗔一句:“太子跟前,不许装傻充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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