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雨辞只是习惯了对徐鑫树不敲门,她并非是没有礼貌,只是对于徐鑫树,似乎从小到大她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便也不觉什么,忽然想到前几天徐鑫树也是像她一样没有敲门便进去了,那时她正在换衣服,一转过身来看见徐鑫树那张爆红的脸,自己的脸随之也“唰”地一下红了。
那时,徐鑫树还被徐母给骂了,徐父在一旁附和,给他上了一堂人生价值观,礼貌问题等等课程。
宋雨辞也不知道哪里变得怪了,今日便习惯性地去推开他的房门,徐母也忍不住说自己了,宋雨辞心想,她该改掉这坏毛病了。
徐鑫树说不上来有起床气,但是任谁睡觉睡得好好的,忽然被拉起来了也不会有个好心情的,一路上,徐鑫树都很沉闷,好在宋雨辞在琢磨别的事,也就没有注意到徐鑫树这不悦的情绪。
到了校门口,校门口的门海关着,宋雨辞目瞪口呆道:“怎么回事?不是八点到校吗?怎么还是这样,这都七点四十多了。”宋雨辞抬起手腕上的手表,在那儿自言自语地说着。
徐鑫树在一旁把自行车停好,仍到现在都觉得困得不行,宋雨辞往往对领成绩单这事特别积极,生怕错过了似的,他在一旁凉凉道:“我们班主任还说九点来着。”
宋雨辞挽起徐鑫树胳膊,朝他笑着,那双杏眼眼里盛满讨好之意,她摇呀摇徐鑫树的胳膊,“那我们先去吃早餐吧?”
徐鑫树一对上这双眼睛,一看见宋雨辞这个模样,也生不下去气,便“哼哼”两声,俩人便朝学校旁边小吃摊走去。
俩人走着走着,便看见了一身灰蒙蒙的宋书清,他一个人在马路对面坐着。
宋雨辞看见了自然忍不住凑上前去喊宋书清,徐鑫树那刚刚好转的心情一瞬间阴云密布,满脸不悦地跟在宋雨辞身后。
“宋书清,你也来那么早啊?”宋雨辞笑得灿烂,宋书清一抬头就看见那张笑得那么灿烂的面容,心里酸酸涩涩,也隐隐有些愤懑,手掌渐渐紧握成拳头,硬生生扯出一抹微笑。
才几日不见,宋雨辞就发现宋书清变得消瘦了,而且,他的额头上竟有一道伤口正泛着丝丝血迹,他整个人看着失魂落魄极了,宋雨辞大喊一声:“你怎么受伤了!”
宋书清起身轻轻坲去身上的灰尘,朝宋雨辞不冷不淡地说:“没事。”然后便自己走了。
徐鑫树深深皱起眉来,这宋书清实在是令人费解,时而对宋雨辞热情,时而对她冷漠,真是太奇怪了。
宋雨辞也是微微尴尬,瞧见宋书清离开的背影,心里堵得慌,而且也有一丝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心痛,然后她被徐鑫树拉到早餐店铺前,买了两份早餐,朝她说:“你就别热脸贴冷屁股了,没见着他不想搭理你吗?”
宋雨辞更加郁闷了,坐在板凳上闷声不响,待早餐端上来后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将悲愤化为力量,使劲吃!
徐鑫树准备开口:“你小心噎……”
宋雨辞猛的被食物卡着脖子,咳嗽得满脸通红,一直猛咳不停,吓着徐鑫树了,徐鑫树急急拍着她的背,将水端在她面前,“我都叫你慢点吃了,你怎么急得像猪一样,只知道在那囫囵吞枣,大口大口地吃呢!”
宋雨辞缓了过来,喝了好几口水,一听见徐鑫树这么说,双眼瞪着徐鑫树,那脸上的红晕也不知是刚刚噎着了久久不散去,还是被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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