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一个记者得知此事,利用公益的力量,得到捐款的钱,才得以康复。
这次她母女俩走头无路,只好回娘家。
火车慢慢停下来,没想到居然和母女二人在同一个县里,母女俩对我们挥手靠别,消失在人海之中。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落叶纷飞,两旁的树木变的光秃秃,一辆奥迪飞过,按了一声喇叭,缓缓停在我面前。
车门打开,走出一名银色头发男子,身穿黑色西服,搭配九分裤,戴着黑色墨镜,英姿飒爽。
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老弟!”他摘下墨镜,我才认出来,是我堂哥郑易阳。
坐上车,心里佩服起来他,年纪轻轻就开上了宝马、而我还却在混日子。
“老弟,好长时间没有见了,等会回家,晚上去喝酒。”他开怀大笑。
宝马车停在门口,引来村里人围观,都赞叹着他,我哥表现的并没有那么高兴。
当我问起这车多少钱时,他告诉我,是他朋友的,等再过上几年,他也去买辆。
他的话我相信,他现在是高级理发师,做事低调,不炫耀,是村里我们这一代的榜样。
孝顺,懂事!
可他在高中时,一提他的名字,没有不认识他的,看着一副书呆子脸,打起架来,比谁都狠。
记得在我十五那年,他二十一,我上初中,经常被欺负,他知道这事情之后,差不多叫了三十多人,蹲在学校门口,抽着烟,一直等我放学。
我看到他时,心里担心起来,这可是在学校门口,打起来,我怕我哥吃亏,二来是我被开除。
我不敢认他,他就一直瞅着我,不说话。
经常欺负我的那个人,从后面给我来一脚,让我去给他买烟。
在我犹豫不决时,一阵风而过,紧接着,三十多人一拥而上,直到听到警笛时,他们才离去。
我看到那家伙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头上,嘴角都是血。
我的双腿不断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书包,避开人群,坐上公交车,他给我发来一条短信。
他说,不管谁问你,你都死活不承认你认识我就行。
我问他有事没事,他再也没有回过消息,事后才知道,他们跑到附近的玉米地里,东藏西躲,而我哥还淡定的抽着烟,去看热闹。越是这样做,越没有人怀疑。
回到学校的我,警察找我做笔录,我只和他们说了,我只知道他欺负我,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警察简单做完笔录,和班主任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我也不会去招惹别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他告诉我的。
和堂哥叙旧到下午,突然想起关于游戏比赛的事情。
我说:哥,我晚上来找你,我先去找我同学一趟。
他说:行,晚上7点记得找我。
离开堂哥家,骑上自行车,去找曹雨泽。
不管春夏秋冬,小镇上都会很热闹,诚实的心,勤劳的双手,创作了这美丽的小镇。
曹雨泽喝雪碧,在和一个女生聊天,我走过去一看,是马伊燕。
马伊燕是之前我们班的同学,个子矮小,还胖乎乎,从来都是一个人孤单的走着。
直到曹雨泽和她说第一句的时候,我俩才发现,马伊燕人不还不错,很聊得来。
“郑忆!”曹雨泽喊到,扔给我一瓶红茶。
我说了游戏的事情,他爽快答应。
马伊燕没有上大学,选择了工作,明明可以靠知识换取更好得生活,却选择不同的道路。
他说想吃火锅,买完材料,选取食材,回到家,曹雨泽非出去吃,找来一个铁盆,用两块大石头架起来,开始生火。
马伊燕洗完蔬菜,一直笑着,她说这是第一吃这样的火锅。
三个人在小树林里,坐在地上,围着一个铁盆,等待开锅。
“对了,上回我老爸带回一瓶红酒,我回家去拿,等我!”曹雨泽扔下手中的木棍,一路小跑跑回去。
“你怎么放弃大学了?”我忍不住问道。
她说:我只报了一所我喜欢的大学,结果没有录取。
我感觉有些可惜,既然没有录取还有别的大学可以选择,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她看出我的想法,拿起一个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将蚂蚁圈在里面。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说:无论你画多大的圈,蚂蚁都会走出去,因为它要觅食,下雨时要搬家,外面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一旁的曹雨泽起开红酒,对我说到:你干脆也别上了,你在那里也是混日子,下来一起和我闯天下吧!哈哈哈哈”
他说完,迷茫两个字我已经麻木,下学之后改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没有什么爱好,没有什么特长!
曹雨泽说:想开点,每个人都有本难念的经,但你首先有个小目标,要不然生活会很无聊。
我点头应到,小时候总想长大,成为想的那个年纪,却做不到了想做的人。
失去儿时的单纯,一捧沙子可以玩很久,现在,只是在虚度光阴!
喝完红酒,并没有像其它酒一样,麻痹小脑,神志不清。
曹雨泽非说去铁路上玩,因为离我们镇上的不远处,刚刚修建了铁路,他想去看看。
马伊燕没有去,她也知道,攀爬这种运动并不适合她,我们也没有勉强,当然,有她在,我和曹雨泽也不好说我们之间的事情。
走在路上,突然感觉大地在晃,难道地震?不可能啊!这里属于平原,还是小镇上,发生地震的几率很小。
曹雨泽若无其事的走到河边,掏出打火机,把落叶都点燃,秋天干燥,还有微风,很快的火势就大了起来,浓烟滚滚。
“红酒有后劲!哈哈哈哈!”他笑着,搀扶着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他是故意的。
吹着秋风,不远的路程,吐了三次,把吃的都吐了出来,胃里翻江倒海,很难受。
我直接坐在地上,低着头,那里不想去,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曹雨泽不慌不忙,当时的我只记得他把我拖到杂草里,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盖上,之后的事情我便不知道。
等我醒来,太阳已经落山。
坐起身,头还有些疼痛,看到远处烧黑的一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杂草堆里。
“你终于醒了!别睡了,再睡就赶不上日落了!”曹雨泽站在一处高高的地方,对我喊道。
他都已经等不及了,我拿起地上的衣服,朝他走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上去。
一路的石子,崭新的围栏,远处一片片落红,时不时还有归巢的鸟儿飞过。
他坐下铁路上,呆呆的望着远处,他在想若诗,把最美的风景,留给最想念的人。
天空还是那么蓝,很多情侣说分手,原因有很多。
一句你变了,包含很多意义,要么她心里有别人,要么就是另一个人出轨,总而言之,变的不是人,是这个社会,是我们对待事物的看法变了!
他突然站起来,长叹一口气,和我说,他想去见若诗,把话说明,是故事就要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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