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芳还站在河边,现在天色暗了,她看的得不是很清楚,还以为顾安笙已经把狗救了出来,此时见顾安笙两手空空,不由有些疑惑,“那狗没有救出来吗“。
顾安笙两手撑着地,一个翻身,利落的爬上了公路,“那狗被铁丝缠得紧,我得去找剪刀或者铁丝钳才行“。
回来之后,顾安笙还真没有想到买剪刀,刘玉芳倒是有一把见到,是以前得那种老式大剪刀,本来应该是很锋利的,只是放了这么多年了,剪刀上布满了铁锈,也就只能剪个线头什么的了。
顾安笙只好又跑到王大耳家借了铁丝钳,等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的透透的了。
刘玉芳回家拿了手电筒,下了公路给顾安笙照着亮,本来垂着头奄奄一息的小黑狗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原本搭着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张着小脑袋锁定顾安笙,旁边趴着的大黄也开心的站起来,围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
小黑狗腿上的铁丝错综杂乱,而且深入皮肤,能见度又比较低,顾安笙只好就着刘玉芳照过来的微弱光亮,将缠绕再其它物体上的铁丝剪断,剪断的时候不免碰到弄到小黑狗的伤口,小黑狗疼的有些抽搐,却是动也没动,顾安笙更是在心里升起了一丝怜爱。
绞断所有铁丝后,顾安笙将小黑狗抱了起来。
大黄开心的在顾安笙脚边转圈圈,刘玉芳怜爱的摸了摸小黑狗的头,“可怜的小东西呀”。
回去顾安笙打开了客厅的灯,以前老房子的灯光刘玉芳都是买的低瓦数,昏暗的不行。
修了新房子之后,所有的灯都是顾安笙买的,客厅她挑的大瓦数,亮的很,在这样的灯光下,顾安笙很轻松的将小黑狗身上的铁丝全部剪完,找了一条毛巾,给小黑狗一顿擦拭,擦得半干之后,从自己的衣服里照了一件不算喜欢的棉袄,把小黑狗裹了起来。
等小黑狗不再瑟缩之后,顾安笙才打开棉袄的一角,看小黑狗腿上的伤口。
里面红色的血肉已经被泡的有些发白,而且伤口比较深,家里顾安笙不怎么生病,也没有准备药的意识,便只能扯了件纯棉的T恤撕成条,给小黑狗绑在身上。
刘玉芳刚把铁丝钳送回王大耳家,此时件顾安笙把好好的衣服给糟蹋成这样,心疼的不行,“你扯衣服干什么,我给它找点老布条就行了,还有你这衣服,那么好,你就不要了”。
“它浑身湿透了,又失了那么多血,得给它好好弄,而且这些衣服我又不怎么穿”。
刘玉芳说不过顾安笙,或者说她不大愿意说顾安笙,便只能满脸郁郁得捡起刚刚给小黑狗擦身子得毛巾,嘟囔着拿去做抹脚布。
顾安笙见小黑狗状态好些了,还能拿自己的舌头来舔她,便放心的接了杯热水,冲了些她给刘玉芳买的奶粉,然后倒进一个盘子里,放在小黑狗面前。
小黑狗像是饿了许久,一见着吃的,也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势,轻轻的扒拉着盘子,快速的舔起来。
顾安笙在乡下倒是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前段时间,房子没修的时候,家里网也差,顾安笙只能刷刷新闻,聊聊天,打游戏得卡死,电视剧又鲜少能入她眼的。
网不好,顾安笙只能早早的睡觉,以致于后面网好了,她到时间点也得睡觉了。
往常这个时间点顾安笙已经躺在床上培养睡意了,现在见小黑狗安顿的差不多了,便摸了摸它的头,去洗漱打算上床睡觉了。
惦记着小黑狗身上的伤势,顾安笙第二天醒的早,起床去看小黑狗的情况。
大黄热的时候都睡在地坝上,昨天顾安笙把小黑狗放在厨房柴火堆旁,大黄便跟着在那里睡了一晚。
不过大黄到底更爱自家主人,一大早见刘玉芳起来了,便跟在刘玉芳身边,小黑狗也醒了,只是它腿伤在那里,不能走动,便乖乖的趴在小窝里面,此时见着顾安笙,小黑狗便不由双眼亮晶晶,想要爬起来。
顾安笙连忙上前,抱起小黑狗,小黑狗腿伤得那么严重,动一动怕是得废。
小黑狗应该是条串串,看起来颜值还挺高,都说土狗小的时候颜值最高,小黑狗现在应该是颜值巅峰。
小黑狗不是全身都是黑色,它的四只爪爪上都有些许白色,可能因为瘦的原因,两只眼睛站了脸的三分之一,此时被顾安笙抱在怀里,便伸着舌头,轻轻的舔着顾安笙的手。
顾安笙点点小黑狗的鼻子,“给你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呢”。
看了看小黑狗身上的毛色,“难道叫小黑,不要不要,要不要叫乌骓,算了算了,那是马的名字”。
“叫米团吧,这个可以”。
顾安笙看着乖乖窝在她怀里的小黑狗,“以后你就叫米团了,开不开心”。
米团自然不知道眼前的人类说的什么,自然温顺应下。
顾安笙带着小黑狗去街上的宠物店处理了一下腿上的伤口,拿了新的药,如此这般,小黑狗的伤势才稳定下来。
米团的恢复能力很好,都没有等着顾安笙带去换药,就已经能跑能跳了,一天到晚跟着大黄疯玩,要不然就是跳到顾安笙的车上,跟着顾安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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