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玉瓶的手悬在空中,迟迟不肯将瓶子放到桌上。
元玉昭微笑着伸手,将玉瓶夺了过来。
“既然南门神医如此大方,玉昭又怎好拂了神医的好意。”
南门耷拉着脸,一脸哭相。
“从露,快把这些都收起来,这可都是神医的心意。”
“是,公主。”
从露得意洋洋的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扫到怀中。
“哎,你小心点,老夫的养生丸价值连城,你不要把玉瓶磕坏了,失了药性!”
南门一脸痛惜的看着从露大大咧咧的动作。
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从露嘲笑道,“什么养生丸?瞧瞧你那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大小伙子呢!都可以当我爷爷的人了,还整天装嫩,害不害臊!”
说完,抱着怀里的战利品,耀武扬威的走出房间,走到门口,还回头冲着南门摆了个鬼脸。
“你这个死丫头,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南门一肚子火,又不好对着元玉昭撒气,只好骂骂咧咧的冲着已经走远的从露喊着。
这时,夏之放端了个碗从外头走进了院子里,南门看到那白色身影,马上很识趣的闭了嘴。
夏之放走到房间里,扫了南门一眼。
南门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挪着步子躲到一旁装摆设。
“公主,服过药丸需喝一碗清水。”
夏之放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仙风道骨的模样。
元玉昭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师弟年纪小,不懂事,得罪之处,还望公主海涵。”
“师兄!我不小。。。。”南门在一旁喊道。
夏之放一个眼风扫过,南门立刻闭嘴,缩了缩脖子,继续缩在角落里当摆设。
元玉昭冷笑,“他这年纪都能做我爹了,还小?”
“好啊,乖乖小昭儿,叫声爹来听听呀。”
南门一张笑脸皱成了菊花,在元玉昭眼前来回晃。
“师弟,慎言。”
夏之放的语气依旧平淡。
元玉昭摆摆手,一脸嫌弃,“没你这么丑的爹。”
南门一脸受了打击的样子,伸手摸着自己的俊脸,嘴里喃喃道,“难道这些日子被西北的风沙吹丑了?”
看南门又想将身子缩回墙边,夏之放伸手抓过南门的后衣领,一把将他拎到桌子旁坐下。
南门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用委屈的眼神看着身侧的夏之放。
师兄又欺负他!
夏之放对南门的眼神视若无睹,走到另一边坐了下来。
“公主今日相邀,可是为了安王中毒一事?”
听夏之放谈起正事,元玉昭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一旁扭着身子装可怜的南门也停下了动作。
“不是你找我吗?”元玉昭转头看着南门,“话说回来,你怎么回来了?军营的怪病已经解决了?”
南门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回来做什么?”夏之放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公主不是让你不解决不要回来的吗?”
“说起这个老夫就来气,”南门一脸愤懑,语气略显激动,“乖乖小昭儿,你耍老夫呢!”
“啊?”元玉昭一脸疑惑。
“要不是你传信给亲亲小英儿,老夫怎么会回来!”
“传信?”元玉昭糊涂了。
南门的情绪一下子变的激动起来,拍着桌子大声吼着。
“你个小妮子你还装傻!要不是你密信上说,安王中了奇毒,要老夫立刻回汴阳,老夫用得着不眠不休的骑马赶回来吗?”
南门喊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言语间唾沫星子直飞。
“马跑死了几匹不说,还一路被人追杀!”
“为了你个小妮子,老夫这条老命都差点交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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