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把今日从露从风顺客栈离开之后,走过的路,去过的地方,接触的人,都仔细查一遍。”看着桌上的梅花白瓷韵意壶,元玉昭想到了那把令人惊艳的却月壶,“宫中有哪位嫔妃公主用的是湖田影青吗?”
暗卫一愣,“这个,属下不知。”
“去查一下。还有,”元玉昭补充道,“那个镜月楼,重点挖一下。”
“是。”
暗卫退下。
雪梦殿中静悄悄的,元玉昭拿起放在一旁的令牌,看着上面的竹叶出神。
两年过去了,若不是遇见赫连平,元玉昭都快忘记,暗格里的这块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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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凤藻宫鸣鸾殿。
“皇后娘娘,求您可怜可怜臣妾,去劝劝王爷吧!王爷那边,臣妾是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动,现下汴阳漫天的流言,还偏偏是。。。。”
安王妃坐在下首,一边哭一边说,帕子都已经哭湿了几条。
皇后看着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安王妃,叹了口气,朝着听雨使了个眼色,听雨悄悄退下。
“皇后娘娘,臣妾只能求您了。如今这般,怕是只有您和皇上才能劝得动王爷了。”
“雪柔,你先别哭了。”皇后柔声劝道,“你慢慢说清楚,本宫才好替你做主。”
“皇后娘娘,”安王妃抽泣着,“王爷,王爷他已经七日未回府了。”
皇后微微皱眉。
“王爷这七日都宿在了外头,连句话都未曾传回王府,若不是我派了人出去找,只怕是连王爷在哪儿那不知道。”安王妃渐渐止住了眼泪。
“七日未回府?安王虽说有些时候做事离谱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这之中是否是有什么误会?”
“臣妾原也是这么想的,”安王妃的眼框红肿,眼底布满血丝,脸色疲惫,“昨日下人来报,说王爷在倚红楼,臣妾实在是担心,于是便去了那倚红楼,想要劝王爷回府。”
“胡闹!”皇后厉声斥责道,“你身为安王妃,就算再怎么着急,如何能亲自去那种腌臜之地!”
“皇后娘娘息怒,若不是王府去传话的人根本见不到王爷,臣妾怎会选择如此下下之策?”安王妃无力的解释道,“可没想到。。。”
“怎么了?”
“王爷他。。。听那里的妈妈说,王爷自从七日前去了倚红楼,就进了那头牌房中,与那头牌。。。。整整七日未出房门一步。”
望着捂着胸口的安王妃,皇后叹了叹气,“这么多年,安王做的荒唐事也不是这一件两件了,你也不是今日才知道的。”
“不,不是的,皇后娘娘,”安王妃痛苦的说道,“若只是如此,我也不会来这凤藻宫。”
说到此处,安王妃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眼前阵阵发黑,满嘴的苦涩,“臣妾当时有些着急,就直接进了那头牌的房内,没想到。。。。”
正说到此处,安王妃忽然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身子一软,竟是昏了过去。
“快,快宣御医。”
皇后娘娘见状,连声吩咐,着人将安王妃安置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一时间,鸣鸾殿内的宫女太监都忙碌起来。
御医很快来到了鸣鸾殿,诊脉后道,“回皇后娘娘,安王妃是一时气急攻心,再加上平日里思虑过多,肝气郁结,这才晕厥。臣先施针,再给安王妃开一剂药方调理。”
“辛苦周御医。”皇后娘娘点点头。
周御医施完针,便被带下去开方子。
安王妃的眼睛颤颤巍巍的睁了开来。
看到坐在软榻前的皇后,两行清泪从眼中滚落。
“你啊你,”皇后有些心疼,又有些气恼,“既然嫁了人,就该放宽了心。有些事情,忍不住也要忍。若每次遇到这些事,都如你今日这般,这以后的日子你可怎么办!”
皇后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安王风流,满汴阳城谁人不知?你就忍他一时,他总不能一直住在那倚红楼,总有一日还是要回去的。”
“皇后娘娘,”安王妃闭上眼睛,却是止不住溢出眼眶的泪水。
“那头牌,是个小倌啊!”
鸣鸾殿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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