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平皱着眉摇摇头,像是不太赞同,却没有开口反驳。
“怎么,你见到假的了?”莫问有些好奇。
“嗯。”
“不用太在意,那也就只能骗骗没什么江湖经验的人罢了。常混江湖的人,哪个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没关系,影响不大的。”
莫问不在乎的摇摇头。
“可那令牌若是像到连我都会认错呢?”
“你都会认错?”
“不错。制式、重量、甚至连暗纹都一模一样。正面的‘君’字也极像,若不是背面的竹叶数量不对,怕就是连父亲都认不出那个令牌是假的。”
“也是玄铁所制?”
“不错。”
“竟有此事?我在汴阳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
莫问眉头微皱。
“若是如此,那倒是件大事。”莫问神情异常严肃,“‘君’字写得像是有可能的,毕竟汴阳是皇都,才子满地都是,路边随手抓个书生,都可能会模笔。”
莫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君义盟令牌从不外传,除非盟内之人,他人是绝不会清楚的知道所有细节的。若是假令牌的制式、重量、暗纹全部一模一样,这说明盟内出了问题。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此事须尽快解决。”
“正是。若只是普通江湖中人,如何能知道这些细节?可令我不解的是,若是盟内之人,必定知晓私造令牌的后果,他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找到制牌之人就知道了。这令牌如今何处?”
“这。。。。我也是在他人处看到的。”赫连平有些支吾。
“你能看出重量?”莫问有些好笑的问道。
“就是,一个朋友。。。。”赫连平胡乱的搪塞道。
“朋友?你刚来汴阳三天,汴阳的五个行主,今日才见了我一个。自己人都没认全,哪里来的朋友?”
看到赫连平微红的耳根,莫问高深莫测的说道,“是小姑娘吧”
“莫大哥!”赫连平有些羞赧,“不过是一个两面之缘的朋友,她的一个朋友腰间挂着令牌,我觉得奇怪,就借着看了看。”
“小姑娘漂不漂亮啊?”莫问龇着牙,笑得有几分猥琐。
“嗯,漂亮的。。。。”赫连平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莫大哥!我在跟你说正事!”
“知道啦!”莫问耸耸肩,继续磕着瓜子,“你这孩子长大了倒变得无趣了,还是小时候好玩,光着屁股。。。。”
“莫大哥!我再有两年就及冠了!”
看赫连平被逗得有些着急,莫问哈哈大笑,话锋一转,“那姑娘朋友住哪儿?我得亲眼看看那令牌。”
“我又不是登徒子,怎么好问人家姑娘的住处?”赫连平有些哭笑不得。
“那名字呢?”
“从姑娘。”
“没了?”
“在大户人家做工。”
“还有呢?”
“她家里有人病了,来找我是打听南门神医之事。她让我有消息就留信在客栈帐台。”
“你果然是,”莫问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清楚人家底细,人家倒是把你摸得一清二楚。庄主来信说你没有江湖经验,怕你被人骗了,让我时常提醒提醒你,我还不信,结果真是被庄主说中了。”
“我没有!我用了化名,只是说了南门神医之事,并没有提及其他。”
“你那朋友呢?”
“玉姑娘吗?”想起那小猫似的少女,赫连平的眼神微闪,声音拔高了几分,“玉姑娘人很好的,前日请我在白水阁吃了饭,今日还带我去镜花楼吃了茶。两位姑娘都不是江湖中人,那令牌也是他人送的,此事确实与她两无关。”
“送的?”
“是从姑娘的朋友送的,听她描述,像是位隐士高人。”
莫问被气笑了,“你这孩子,平时的聪明劲儿都去哪儿了?君义盟里有什么高人,你不知道吗?再说了,若是有这样的人在汴阳,我又怎会不知?”
赫连平一时语塞。
莫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仔细说一遍。”
赫连平端正坐姿,老老实实的将这三天的事情交待了个清楚。
“如此明显的搪塞之语,你竟会听不出。”
莫问揉揉太阳穴。
这位爷自小聪慧,今日这是怎么了?!
“莫大哥,”赫连平失笑道,“你怕是暗探做久了,有些多疑了罢。我与她们不过刚刚相识,两位姑娘有所保留,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如此,我还是要嘱咐你一句,这江湖之中孩童,女子和老者皆不可轻信。”
“这道理我自是知晓的。”
“你第一次来汴阳,若想交个朋友,我也不会拦着。不过,既然那两位姑娘都不是江湖中人,武林之事还是少与她们谈及为妙,也是为了她们好。”
“莫大哥放心,我心中有数。”
“那就好。这件事情我会继续安排人打听,你这几天还是要住在这里吗?”
“嗯。等过几天再搬去宅子。”
“好。最近汴阳人多眼杂,你自己小心。”
说完,莫问便从窗口一跃而出,眨眼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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