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露出不屑之色,“天天来闹,村长说了都不听,待会来了你继续装睡啊,免得他没完没了。”
梅清浅点头,装死她最拿手了。
“我娘那边呢?”她又问道。
张婶欲言又止,梅清浅拉了她的手,“婶子你怕我担心,但你不说我更会担心,经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脆弱了。”
“你娘前天来过,是逃出来的,脸上还有伤,没多久就被你爹抓回去关起来了。”张婶叹了口气,“你娘是真的疼你,就是遇到你爹这种混人。”
院子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黎循的声音:“婶子,她醒了没?”
张婶急忙起身:“醒了醒了,你们好好说说话,我也回家做饭去了。”
不等梅清浅挽留,张婶就一阵风似的跑了,生怕自己做了电灯泡似的。
黎循走进门,目光灼灼的看向梅清浅,反倒让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谢谢了。”梅清浅急忙道谢,寄人篱下,态度必须端正。
黎循没说话,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喝起来。
他又想起了那日梅清浅送入的温热气流,原本他每次发病都会反复几日,所以那日一回来就找人帮忙照顾梅清浅,想着自己大概要去山里躲躲,却不想这几天竟能保持理智,强压下了体内的躁动。
他自制力极强,可每次发病都必须饮生血,甚至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失去理智。他和师父想过不少办法,也拜访过不少名医,都无法治愈,甚至找不到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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