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九观接过,顺手揉了她的发,心情很好的样子:“你写了?”
容尽欢抿抿唇,点头,很乖。
如果说容尽欢是小白兔,那形容陆九观用小狐狸是最好不过的了。
就像他本来不经意的帮她一把,赶走了欺负她的人,却被她心心念念,惦记了好久。
一个人闷声帮他写了好久的作业。
陆九观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模样,笑了,眼尾略弯。
他猛然想起昨天深夜,病房里星光暗淡。
他和陆续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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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晚了,学校到一定时间会关门。
陆九观将她的书包拿起:“走吧,送你回家。”
“不用了。”她简短的拒绝。
陆九观不强求,视线落到她校服上:“你名札呢?”
他微微挑眉:“丢了?”
“没有。”她摇头,撒了个谎,脸很烫,“落在家里了。”
其实,她上次去警局,落在了警局里。
给江厌拿钢笔时不小心把名札掉落在地上,她也是事后才想起来。
打算今天去拿。
她怕陆九观跟着她,所以扯了个小谎。
晚自习放学,已经将近十点半了,路两旁的路灯还是好的,光线充足。
陆九观目送她远去,才抚了抚耳麦:“漾哥?”
他声音带笑,“要不要谢谢我?”
陆九观说的是昨晚的事
另一旁,周漾指尖夹了根烟,轻笑,语气淡淡:“谢谢你?”
“我真想谢谢你全家。”他说着,没恼,看不出来生没生气。
“怎么了?”
“你知道宋瓷让我查什么吗?”
陆九观不知道,他问:“查什么?”
周漾揉了揉眉心,声音略倦,但嗓音格外清晰:“查一起车祸。”
周漾没说完整,是查前段时间发生在宋瓷身上的车祸。
他心里明白,车祸的始作俑者是容家的人,容晟。
但他一直在斟酌着用词,不知道怎么和宋瓷交代。
陆九观一时不说话,沉默了一会。
他笑道:“嫂子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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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警局要穿过一条巷子,巷子很窄,路灯的灯光极暗,衬得小巷静谧幽长。小巷的两侧上新画了很多壁画,有些颜料还没干。
再往里走,是一家便利店。
店门前挂着风铃,风一吹,风铃荡起,声音清脆。
不远处,有流浪猫的叫声。
巷子,一片黑。
尽头,隐隐有火光点亮,星光很淡。
细碎的说话声传来。
容尽欢停住脚步,她站的远,仅能看到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下颚线清晰。
巷子很暗。
她抓着书包的指尖一颤,清楚的看到那人,是寸头。
微风袭卷了一地枯叶,泛黄的叶儿拂过地面,沙沙作响。
月光轻柔,折射了漫漫清辉。
男人歪着头,弹了弹指间的烟灰。
“过两天有一次行动。”他的面容淹没在烟雾里,嗓音沙哑:“东街那条路是我带队搜,你趁机走点。”
他对面的男人点点头:“厌哥,你最近小心点,你们队里是不是有人怀疑你?”
江厌笑了笑,烟头扔在了地上,捻灭:“没有。”
一抬眼,瞥见了巷子口的女孩,小脸素净,生得很好看,浑身透着干净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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