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的对,这月娘,美貌不比朝暮,但办事能力强于各位老爷家的管家,乃是绾娘子手下的左膀,朝暮不比月娘会办事,却有一张百花凋零的脸蛋,加上其各项才艺高于其余人,绾娘子对她也疼爱有加,许她挑选客人,许她出入自由,更是许了她嫁娶自由……”
三样东西,令不少女子羡慕,望了眼身边人,大多数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点自己做主的权利都没有,过的还不如一个妓子。
“有了这三样,朝暮性格便多了丝任性,时常接客接到一半,客人若是做出出格的行为,直接离开,不曾逗留。”
“这点属实,我听闻朝暮有一次接了一名谢家人,那人仗着自己的谢家人对朝暮姑娘动手动脚,朝暮姑娘直接给了他一耳光,叫人将他丢了出去。”
“后来呢?”白泓缈好奇。
“后来那人找人生事,绾娘子与其夫派了几个人送到朝暮身边,朝暮一见那人,直接叫人轰了出去,一点也不畏惧谢家权势。”
“依我看,这都是绾娘子给她的依靠。”
白泓缈不以为然,展开扇子说。
“绾娘子是一部分,但朝暮又不是时时在月满楼,如果有人暗害她,她会立刻丧命。”
“……”白泓缈噤声,付了酒钱,对朝暮的好奇上升到极点,转道去了月满楼。
皖绾付了钱,同月娘闪身回了月满楼,推开朝暮的房门,朝暮正在沐浴,房里烟雾缭绕,听见门响,她受到惊吓,往木桶里一栽,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想着来人若是侮辱她,便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月娘搬出椅子,垫上垫子,请皖绾坐下。
皖绾扫扫桌上遗留的发钗,深思,歪头说:
“是我。”
“绾娘子……”裹着红布从屏风后面出来,双膝跪地。
“朝暮,这发钗何时买的?”
转动发钗尾部,轻轻扭开,倒出里面的白色粉末,轻轻揉了揉。
刚要闻,朝暮站起阻止,说:
“这是我自己做的,防身杀人用的。”
用魔力收起粉末,放回簪子里,皖绾把簪子放回原处,夸赞道:“挺聪明的,下次给月娘她们每人做一个。”
“好。”朝暮乖乖应了。
皖绾揉了揉手指,停顿一小会儿,抬起她的脸,意味深长的说:
“真漂亮的一张脸。”
“……”朝暮被皖绾的气场吓到,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今天交代你的事,好好做,守好你的心,明日清晨,你再到太师那边去,懂吗?”
“朝暮明白。”
“明白就好,我就怕你糊涂。”
朝暮性子并不是清冷,而是冷情,自私,懦弱,她怕朝暮会背叛她。
不放心,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
“一会儿白泓缈要来,你不要理会他,等他不耐烦再出来,不要给他留面子。”
堂堂太师之子,对扑上来那些女子早已没了兴致,她们要换一种方法靠近白泓缈。
“朝暮明白。”
皖绾讲完,有些疲倦,起身往外走:
“月娘,吩咐下去,让人给朝暮换一桶水,撤去房内的侍俾,换成暗中观察,不要让白泓缈占了便宜。”
“是。”月娘留下,扶起朝暮布置房间,引白泓缈入套。
皖绾往回走,碰上要走的太师,出言挽留:
“爷爷走那么急做什么?孙女这里有上好的酒,爷爷要不要试试?”
碍于两人之间并不知对方底细,太师也想多多了解,点头同意。
皖绾笑笑,看起来是真的高兴,带上太师去了酒坊喝酒。
几杯女儿红下肚,太师醉倒在酒坊桌上,不省人事。
皖绾推了推他,站起来。
唐素忽然出现,从后面揽住皖绾,亲吻她的耳垂,声音沙哑道:“你不需要强势的娘家?”
“要,不过不是他们,而是樊家。”
一个小小的太师,即便是老臣,谁都能振动,只有根基稳固的娘家,才能镇住唐素,与那些想要进贡妃子的人。
此时与太师交好,不过是为了帮唐素扫清那些老臣举荐自家孙女的心思,乖乖扶唐素上位。
“樊家,可信吗?他们的冷漠是出了名的,上次不也袖手旁观了。”
“能不能成,就要看你的本事,你如果将我和樊家栓的紧紧的,让天下人以为樊家靠着我得了你的好,日后出事,樊家想要袖手旁观,也要看看天下人,包括那些读圣贤书的人服与不服。”
“为夫一定支持你,娘子。”
“别闹,我有点见红。”
听见见红二字,唐素急了,抱起皖绾往月竹房里跑。
“干嘛不回我们的房间,来这里做什么?”
“你还说,都见红了。”
看唐素委屈的红眼,皖绾不知为何,想笑,又有点感动。
“我都没担心,你担心什么?再说我是大夫,知道自己的情况。”
“你还嘴硬,医者不自医,你忘了?”
真要哭了?
皖绾小心翼翼的观察,慢吞吞的说:“医者不自医,我懂,但我相信你,你也是个医者,一定能照顾好我和孩子。”
“娘子,你糊涂了吧?我是毒医,不会救人。”
“去你的,上次那药不是你开的方子?”
“我怀疑就是吃那个方子把你吃坏的。”
“……”她无语了,咋都自我怀疑了?
“娘子,要不我去把你师父绑了,带来给你瞧瞧?”
什么馊主意?皖绾厌弃的甩手:“你把他绑来,咱们离完也不远了。”
“那,不绑,你别动怒,好好静养,这几天我去处理外面的事,你好好休息。”
“我还没半身不遂,再说朝暮的事你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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