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冷冷的告诉他结果,拿起嵇草给的披风给他披上。
隔着披风拉着他的手,向宫外走。
这位爷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身体。
“父皇真的很厉害,他能猜出是谁挑起文武战争。”
“他不知道他们做的事。”
所以他依旧是个瞎子。
“你比父皇厉害,你能知晓天下事。”
“我并不厉害。”
厉害的是师傅的阴阳镜,能看见天下发生的所有事,包括今天死了多少只蚂蚁。
“芸神,我能这样叫你吗?”
“随意。”
名称只是一个代号罢了,叫什么都可以。
“芸神,后面我们需要做什么?”
“制衡双方。”
不能让任何一方独大,坏了朝堂平衡。
“我登位后,还要留他们吗?”
“你想杀他们?”
脚步停顿,皖绾目光深邃的看向顾辞。
顾辞冷冷的说:
“永除后患。”
“噗嗒!”
伞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帘,皖绾挂上哀求的神色,以恳求的语气说:
“别杀他们,我帮你囚禁他们,你不要杀他们,好吗?”
“夺嫡,必须要有人付出生命,历朝历代皆是如此,芸神,你能理解我,对吗?”
“抱歉,我不能。”
她不会下手去杀任何无辜的人,她是大夫,只救人,不杀人。
捡起落下的雨伞,塞回顾辞手中,她独自一人淋着雨向宫外缓缓走去。
顾辞在后面没有追,看着皖绾依然优雅的背影,指尖紧握的玉珠被他活生生捏碎了一颗。
化成了渣,随风飘逝。
嵇草凭空出现,告知顾辞:“窑洞中的人都抓起来了,按老办法解决?”
老办法就是杀了这群人,用化骨水化了他们的尸骨。
“把他们关起来,用铁牢关起来。”
“是。”
爷,你怎么变得仁慈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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