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更是一声接一声的传向屋外。
李大哥在屋檐下渡步,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闯进去。
皆被王婆拦下,一脸严肃的警告他:“绾大夫治病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你现在闯进去,是想要害死你媳妇儿和你孩子吗?”
如此严重的话让厨房里忙活的李婆子跑出来,拉住儿子劝道:
“别着急,再等等,绾大夫的医术是平川大夫所教,你不相信绾大夫,难不成不相信护了我们几代人的平川大夫?”
“唉!”李大哥大叹一口气,无能为力地坐在屋檐下担心。
夕阳西下,月亮升起,屋内传出敞亮的婴儿哭声。
李大哥与李婆子一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见喜悦,急不可耐的跑了进去。
皖绾不慌不忙地戴上面纱,给孩子洗了洗身上的污秽物,再招手示意王婆进来接手。
然后出了屋子,摘了几串葡萄,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待兴奋的母子俩反应过来,早已不见了皖绾身影,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把他们家的大恩人冷落了。
王婆看了看孩子,又望了眼懊恼的两人,不太高兴的说:
“绾大夫让你煮的红豆羹,端来给你儿媳妇吃点。”
刚才她可听见了李婆子的嘀咕,绾大夫不争论是她豁达,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可她看不下去,想要下下这小气老婆子的脸。
让她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贪小便宜!
李婆子想起自己的嘀咕,不由心生愧意,把孙子放在儿媳妇身边,自己去自己房里取了一些私房,交给李大哥,嘱咐:
“儿啊!娘误会了绾大夫,你去把这些钱给她,当作是儿媳妇的出诊费。”
面上说是出诊费,其实只是想花钱求个心安。
王婆在一旁瞧见,语气极为不满,下意识说:
“李婶子,亏你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如此不会办事,绾大夫说了不要出诊费,你还要给,要是她收了,别人会怎么谈论她?”
李大哥一听,也是这个理,想起皖绾进门询问院子里的葡萄,提议:“不如摘一些葡萄给绾大夫送去,我瞧着绾大夫喜欢。”
“哎!这才是为人处世之道!”
幸好李家儿子不糊涂,知道如何处事。
“我走了,你们好好照顾罗丫头,这刚生孩子,要好好静养,特别是李婶子,别和别家攀比谁家媳妇儿能干,让她下床干活,这要是干出毛病了,你那刚出生的小孙子就没了娘,以后准怨恨你。”
知晓李婆子的毛病,王婆不放心,多嘴了几句。
说的李婆子脸黑眼红的。
李大哥笑脸送走王婆,李婶子不满,来了一句:
“不就是接生了个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管闲事管到咱家来了!”
“行了,娘,王婆说的没错,你最近别和村头那些长舌妇来往,也别再议论绾大夫的是非,绾大夫现在可是咱家的救命恩人!”
李大哥同样见不惯李婆子说三道四,与人攀比的毛病,但李婆子是他的娘,含辛茹苦养大了他,他怎么好意思直说,只能旁敲侧击一番,望她能收收嘴,别到处得罪人,引人不快。
就说现在,绾大夫能容忍村里人胡说八道,有一日爆发了,她们这些多嘴的,绝对是杀鸡儆猴的猴!
“哎,我知道,不过这绾大夫小小年纪没生过孩子,怎么对生孩子……”
面上答应了,嘴上又耐不住了。
李大哥对李婆子是彻底没办法,只能装作听不见。
躺在床上,等了许久红豆羹都没有等到的李媳妇心里不舒服,嘴上威胁李婆子:
“娘,你要是再说绾大夫的不是,这孙子,你就别见了。”
免得带坏孩子,跟她一样说三道四。
听见儿媳妇不让她见孙子,李婆子慌了,坐在地上要死要活:
“你这丫头,这不是在割人心吗?我辛辛苦苦养大了儿子,现在有了孙子,你想不让我见!你这丫头,心忒狠了!居然想离间咱们母子的感情!儿啊!娘不如去死了,免得碍了她的眼!”
哭声震耳欲聋,不仅扰的李媳妇头疼,还让隔壁家看热闹的人看了笑话。
“瞧瞧,这李婆子迟早要把李二这家弄乱,心里才能平静。”
“乱了正好,我们也能看个热闹。”
笑了一下,有些妇人又把话扯到了皖绾身上:
“今天绾大夫穿的可真是随便,几层破纱就往身上堆,不知道还以为是山下醉仙楼的姑娘呢!”
“你们不要这样说,绾大夫以前可是个大小姐,还有个嬷嬷照顾,有人提醒,现在成了有娘生没娘养的孤儿,穿的没规矩,不正常吗?”
“有娘生没娘养,也要注意影响,瞧瞧我们村里的男人,看见绾大夫,就恨不得一个个贴上去,特别是村长,一大把年纪,每个月都要上山去陪陪绾大夫,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嗯?”
“哈哈哈哈,王婶,你可真恶心人。”
婆子们聊的热火朝天。
连话题中的人物从他们身后走过都没发现。
村长站在她们背后,不住的叹息。
他不知绾大夫的忍耐度有多大,包容心有多宽。
若有一日,绾大夫没了忍耐,平春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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