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表字德祖,当今太尉杨彪嫡长子,出身世代簪缨之家,为人好学,有俊才!
这样一个集荣耀于一身的世家子弟,此时却成为了案件的纵凶嫌疑人。闻听舍翁的话,贾穆神情疑惑,其余四人也是惊疑不定。
见贾穆这般反应,舍翁先是露出一副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后,轻舒一口气,道:“那杨公子也只是与他偶尔交流罢了,老翁以为当也不会是他。”
杨家的威势,至少在华阴或者弘农是少有人胆敢得罪的。舍翁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不愿意将杨家扯进来,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可杨修他们分明才见不久啊。互相对视一眼,贾穆看到了相同的错愕。
稍微舒展心态,贾穆的神情悄然肃穆。看着莫名有些自信的舍翁,沉声询问道:“郑钧与杨修二人何时接触,又到底是什么关系?舍翁今天需详细说个清楚!”
面色瞬间一变,舍翁扫向贾穆,心有惊诧,道:“杨公子乃杨家才子。你可莫要去触那些霉头!就当老汉什么都没说!”随后,又指着地上的郑钧道:“郑士子这般,分明是自缢身亡,你又何必多添事端?”
瞧着舍翁紧张的神情,贾穆自然知晓他在害怕什么,当下也不与他说什么大道理,只是冷声:“如何查案自有北部尉决断,舍翁还是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配合贾某查案为好!”
“你。”愕然的看向贾穆,老舍翁当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顿了良久,方才长叹一声,幽幽回忆述道:“唉,这郑士子是一个月前来馆舍寄宿的,因为每年都会有山东士子前来,所以当时老朽也就没有注意。
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此次这郑士子却是比起以往的寒门士子有才学的多了。寄宿的第三天,便有华阴的其他山东士子前来拜访,邀请他去参加什么诗会。”
“这么说不应该是山东士子么?怎么会是杨修呢?”贾模当即疑惑道。
闻言,轻挠了下后脑勺,老舍翁稍有羞敛的瞥了他一眼,继续道:“老朽瞧那来的山东士子穿着,似乎都是有身份的世家子。便心理揣测这郑士子怕是要富贵了,于是对他就更加上心了。基本上每日饷食都来问候一次,多**些近乎。于是了解的就更多了。”
“由于这郑士子过人的才学,很快便成为了众山东士子的核心人物。同样他的诗文也被士子们争相传颂了起来。久而久之,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杨公子那里。”
扫了一眼众人,舍翁无奈道:“诸位亦是知晓,杨公子乃是当今杨家不世出的才子,备受推崇。尤其在这华阴城,除了杨修,迄今为止尚且还没有谁的诗文才学能够达到被争相传颂的地步!”
“于是杨修便找了过来?”一直沉默的贾穆,终于开口了。
点了点头,舍翁肯定道:“是的。半月前,杨公子来了,当着诸位山东士子的面,邀约这位郑士子月中进行一次诗会比斗!”
“月中?那岂不就是明日了?”闻言,李稳诧异道。
与李稳对视一眼,舍翁默然点头。
当下,贾模眼眸一瞪,惊恐道:“依我看杨德祖那厮定是输不起,怕失了颜面,就逼杀了这郑士子!”
瞪了眼自顾嘟囔的贾模,贾穆凝眸看向舍翁,继续问道:“即使如此,那也是之前的约定,舍翁又如何怀疑是那杨德祖害了郑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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