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点点头,心里想一会儿还是要赶紧跟杜女士打个电话。
晚上周姨本来要留下来的,说阿远忙了一天了让他休息一下,景修远没答应让周姨回去明天送做饭过来就行。
晚上病房里静悄悄的,景修远拿了本书躺在沙发上,看着看着书就盖在了胸口睡着了,温夏本来吃过饭无聊就睡了,谁知半夜疼的厉害,醒了就睡不着了,侧了头看见睡在一旁沙发上的景修远,沙发有些短,景修远身形修长,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蜷缩,可能是睡的不舒服,眉头皱着。
翻了个身,身上的书掉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景修远悠悠转醒,拉了被子将书捡起来放在桌上,准备躺好就接着睡,无意见看见病床上的温夏,床头开了一盏灯,朦胧的灯光中那睁着的双眸很清晰。
景修远从沙发上起来说:“怎么?怎么不睡觉。”
“刚才醒了,然后睡不着,沙发太短了睡着难受吧,床这么宽,你到床上睡吧,我都成这样了,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图谋不轨了。”
景修远对于温夏时常冒出来的一些经典语录也很是无奈。
景修远走到病床边,看到温夏额头发根处有些湿,摸了摸,猜到想必是疼的厉害,不知怎么的,突然身处一种无力感,两个人之间居然变成了这样,疼的厉害也不吭声。
“疼的厉害吧,怎么不叫我,一身的汗,我给你擦一擦,止疼药吃多不好。”
于是景修远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拿了一条毛巾。
脸,脖子,左侧胳膊,景修远去解温夏前身的扣子,被温夏拉住。
温夏嗓音哑哑的说:“三哥,我没有和爷爷一起算计你,我喜欢你,可我知道你把我当亲妹妹,你喜欢梓馨姐,可是你和梓馨姐的事,爷爷没有让步,终究是你让步了,我喜欢你,我的心思可能所有人都看了出来,只有你视而不见,爷爷找了我,只问了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我说了你把我当妹妹,不会娶我的,爷爷说你只管说愿意不愿意,我能怎么回答,我就像走在沙漠里干涸的人,遇见了水。”
景修远听了之后什么也没有说,没有拉开温夏拉着他的手,过了一会儿开口说:“怎么又想起说这些,不是说了不再提吗?”
“因为三哥对我好,我不想让三哥心里有根刺梗在那里。”
景修远捏了捏她的手说:“好了别想这些了,睡吧。”
温夏忽然想起那天在摄制现场的事情来。
“你其实一直没有告诉梓馨姐我跟你的事是吗?”
景修远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温夏思维很跳跃。
“是,我现在跟她就是普通朋友,说这些很突兀。不过,你见了她为什么也没有说?”
其实景修远蛮好奇的,按理说温夏应该会告诉她的,毕竟说了之后那梓馨跟他就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了,这样她不是更能放心一些。
温夏有些不自然的将头扭过去说:“她是你心尖上的人,我怕她伤心了你会生气,然后就会不理我。”
温夏说完很长时间景修远都没有再吭声。
“其实梓馨姐也挺不容易的,当年她没有在你跟她的事业中间选择你,其实也并不是不爱你,只是她的生活过的太不容易。”
景修远这下真的很好奇温夏今天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景修远说道。
温夏摇摇头说:“没有为什么,只是那天突然遇上她之后总感觉有些话想和你说,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三哥说心里话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怪过梓馨姐?当年你那么伤心。”
想起那段时间的景修远温夏心里就一阵犯疼。
怪吗?怎么可能不怪那是曾承诺要陪自己一辈子的人,可是在她心里他始终没有自己的事业重要。
可是这是她的错吗?不是,因为将这些带给她的本就是他,原本不需要选择的,可是偏偏遇上了他。
其实在她做选择之前自己不是也选择了一次吗?在景家与她之间他终究也没有选择她,那么还有什么好怪的呢?
景修远替温夏掖了掖被角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已经不想了,你也不要再想了。”
温夏冷哼了一声说:“你就是这样,自欺欺人,你要是不想了能大老远请假去给她送一些很平常的常见药?你要是不想了能和她一起从德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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