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只是想着将此物送给侧妃,以表我二人的情谊。”说着,将其中一个戴在了自己头上。
见状,林卿莞也取了一个戴上,对着银蟾以妹呼之。
银蟾看着面前屈膝行礼的姑姑,并未叫起,只赞道:“你头上的篦子倒是好看。”
这位姑姑与银蟾也相熟,听她开口了,起身笑着回道:“谢奉仪夸奖,这篦子是……”
姑姑抬了头,看见银蟾头上戴着一模一样的篦子,笑容登时便僵了,立刻跪下请罪:“李奉仪恕罪。”说着忙扯下青玉梨花篦子,跟着扯下了一撮头发也顾不上。
银蟾带着浅笑将这姑姑扶起,温声安慰道:“你瞧你,我还没说什么呢,便吓成这样,如今头发也散了,可怎么当差呢?前面有个亭子,你与我去重新梳洗一下,当心典膳见了罚你。”
说着,拉着她去了凉亭。
跟着的宫女听了银蟾的话,早跑回琪兰阁取了首饰盒,银蟾替这位姑姑梳好头发时正好赶上。
银蟾挑了一对银湖玉钿替她簪上,道:“你的衣裙是水红色的,这青玉梨花篦子戴着倒与这衣裳不称,如今换成这玉钿,便看着配些,不至于让人花了眼。”
见这姑姑仍有些胆战心惊,安慰道:“我原也是宫女出身,当宫女的种种艰辛我既是知道的,便断不会为了个首饰责罚你,你安心便是。我也该去给太子殿下送点心了,你早些回去,免得典膳罚你。”说着,扶着宫女的手离开了。
夜间银蟾偷偷去了纤柔殿与林卿莞相会,将那枚篦子拿出来放在林卿莞手上:“姐姐竟想着用这种方法将我喊来,可是有什么急事?我若能帮到姐姐的,必不会推辞。”
林卿莞问道:“每年重阳皇上都要替太上皇做冥寿,咱们都得送些东西做祭品,烧给太上皇。今年的祭品,妹妹可准备好了?”
“未曾。”
“既如此,我恳请能借妹妹之手,送出我对太上皇的心意。”
银蟾一听,当即应了。
在林卿莞焦急的等待中,重阳终于来了,从银蟾处却并未听到皇上见着祭品有什么异样的消息,如此,她夜不敢寐,只能等着天牢中会不会传出什么消息。
林卿莞一夜未眠,待到第二日皇上下朝之际,才知昨夜敬国公夫妇为证清白,留下一封血书后自尽。
此事一出,朝野哗变。驻军大营见着罪证充足,原本还有些迟疑,如今此事一出,纷纷上书表示不满,皇帝借机重审此案,发落了不少杜右相派系的官员。并将西陵玄卫和西陵玄晨从天牢中释放,只在府中关押便罢。
只叹西陵玄卫之妻怀有身孕,历经波折,竟难产去了,孤零零留下一个女婴。
林卿莞听着舅舅、舅母、弟妹死于非命的消息,尚在愣怔,呐呐无言。来不及多想,皇上派人来传旨解除她的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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