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皂吏哪能知道玉令的来历,只是见这玉成色极好,随玉的装扮衣料又不俗,想来说的是真的,自然不敢怠慢,忙进去禀报了。
未几,主簿亲自出来迎随玉进去,随玉见了府尹,恭敬地行了一礼,便挺直了腰开口道:“今日侧妃听闻有一案件与其弟有关,特来此一问。”
一番话说完,府尹露出了然的表情,眉头紧锁,不卑不亢地看着随玉,似乎有些不赞同,却出于涵养没有打断。
“皇上和太子向来执法有度,不偏不倚。侧妃身为皇家的儿媳自然依从,只是担心有人借她的名头助林宣朝脱困。若因此坏了太子的名头那便得不偿失了,故而遣奴婢来看看结果如何。打扰了大人还请见谅。”
见状,府尹眉头一松,命主簿将卷宗给随玉一观。
另一边玄素照着吩咐在夹道守着,远远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自己,定睛望去,果见赵凌天现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笑。
赵凌天满面笑容地向玄素跑来,他的肤色比之大名府时黑了不少,却也壮硕许多。
“赵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玄素惊喜道,双眼也随着笑容璀璨起来,如同嵌了星星。
见她如此不开窍,赵凌天忍不住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无奈道:“蠢丫头,当初一直都是太子殿下说着范大人看重我,范大人从未有什么表示。殿下只不过是不便暴露身份,假借范大人的名头提携我罢了。”
玄素被敲了头却并不生气,双手扯住赵凌天的袖子,喜嗔参半:“那我在东宫呆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以为宫中宿卫这么好当?我自然得经过一番训练考核才能当值。”
赵凌天恨铁不成钢,一口气憋闷在胸口,想骂玄素一句却又舍不得,终于化做一声长叹。
“哦……”玄素缩了缩脖子,吐了下舌头还要再开口,赵凌天不给她机会,拽着她向纤柔殿去:“好了,先陪我去纤柔殿拜见侧妃吧,以后咱们叙旧的日子多着呢。”
语气中透着雀跃、旖旎。
玄素被他拽得小跑几步,根本来不及说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况且事关林卿莞母家,玄素也不敢随意往外说。
及到纤柔殿,玄素让赵凌天在殿外候着,自己先踟蹰着请罪,再把赵凌天之事说了。
闻言林卿莞一脸欣喜:“快叫他进来。”
“卑职赵凌天给侧妃请安。许久不见,侧妃安好?”
“快起来,我很好。不知你近况如何?在何处任职?”
“卑职有幸得了太子殿下赏识,成了东宫宿卫。太子吩咐卑职任纤柔殿卫队长一职,保护侧妃安全。”
“那敢情好。也省得玄素日日往外跑了。”林卿莞捂嘴轻笑,玄素借口给赵凌天上茶,红着脸跑出了正殿。
殿内只剩林卿莞、赵凌天二人,林卿莞轻声开口:“说吧。”
“大名府一事牵扯甚广,太子殿下不欲令侧妃忧心。侧妃多加小心,万不能让人知道您懂医,也不要透露自己与冠云山有关。”
“那……”
“侧妃安心,当初您在大名府为着防止疫情扩散,次次外出都折了面纱。并无人见过您真容,些许几个见过的,我也都封了口,将他们遣去远处,没让人察觉。”
林卿莞靠在椅子上,不知是否是七月流火之故,只觉身上凉沁沁的。玄素端了茶进来,两人转而开始叙旧。
玄素与赵凌天在殿内不时眉目传情,林卿莞便放二人下去,又不由叮嘱道:“宫里人多眼杂,你二人注意些,莫叫人拿住了把柄。”
两人称是,欣然退下了。
林卿莞独自一人品着茶,皇上登基不过两年,前朝留下的蛀虫还未清理干净,大名府恐怕成了一个引子,也许会在朝中掀起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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