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当日君泽打动他心,让他心甘情愿送出手中一族之宝说的那句话,“这天族太子是我,不是很好嘛!”
他二人当日立于那小小的华盖山头,一番对峙。他怨恨的问道:“当日之事有你一份功劳吧。”
君泽因着功法的缘由,周身的冰冷孤寂绕身,却坦然道:“各为其所罢了。”
应嘉忍不住带上情绪讽刺道:“那你觉得我现在凭什么把那么紧要的东西给你?就凭你现在是天族太子!”
“而你这天族太子不过是天帝取你功法有缺,名声有暇,名不正言不顺,易随时可换罢了!”
君泽依然神情平淡,负手而立,情绪未见波动的道出:“那你有更好的选择吗?是你自己,还是我那好弟弟,你的好三哥?当日之事由你亲父和亲兄长起头,一番角逐,你成了那个被舍弃的。你恨之所及皆是无能为力罢了。”
应嘉低头不言,神色从愤恨到平静,漆黑的眸中氤氲着冷意,却到底拿出那东西给了眼前之人,他道:“给你,诚如你所言,这帝位要是真能落到你之手,自然还有一番腥风血雨,太子殿下你可要争气些啊!高坐九重天的天帝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君泽接过渴求之物,露出一个稍显冷淡的满意表情,说道:“可。多谢!”
谁知应嘉十分直白道:“我给你这东西,你也不用谢。我给你便是存着心看你能在天族掀起怎样的波澜,还有几分便是还别人人情罢了。”
君泽没在意前一句话,反而皱眉道:“谁的?”
应嘉看了他几息,认真回道:“南海神君,敖明玉!南海仙君,敖弥远!”他摸了摸腰上的聚魂铃,当日他二人接连送来一魄一魂,他今日也算是还了他二人。毕竟当日敖弥远时时跑来他这里抱怨,说他的宝贝心肝外甥女看上了紫薇天君坐下的君劫仙君。
此后昆仑天柱之事,凡是多几分留心之人,皆能知道些前因后果,他自然也不能例外。
君泽忽而掌心收紧,默言。
应嘉此时辞别了敖弥远,翩然远去,他要爱慕人家,不多来几趟南海却是说不过去。
而留在原地的敖弥远看着曾经的好友远去的方向,只觉心事难平,他二人都知道,今日一遭,他们之间再难回到从前之谊。这世间到底功利最惑人!
敖弥远带着一腔的愁闷和担忧,独自呆了半日,然后从近日处理的诸多事务中挑出一件,复看了一遍,然后招来人吩咐道:“这灭蒙一族仗着地利,偶有偷猎我沧淯海水族之事发生,你找齐受害的水族,让他们自行报仇。”他说道此处寒着目光道:“让他们去淹了灭蒙一族八百里族地,淹得重些!但是伤亡不能太重,明白吗?”
来人领命而去。
此后几日敖弥远焦头烂额,应嘉在天界给他的一口大黑锅,让他不得不应对由各处集到南海的探视目光,同时还得安抚住妹妹带着惶急的一封封来信。
除此之外张道陵竟然十分沉得住气,当然他要是不知道他把天孙应嘉打了一顿的消息就更好了!
等到他见到心肝宝贝安安稳稳回到南海,松了口气间,沉了脸色,忍耐道:“即报完了仇,就去给你阿公上柱香吧,然后在你阿公灵前好好跪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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