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THE ONE CLUB蹦蹦迪,好不容易考完试了,再不蹦剩下的日子要被考研烦死了。”林荫道的拐角处是自行车停靠点,密密麻麻成山成海的自行车扎堆在一起,其中掺杂着十几辆小电驴。秦思伯把脚架踩下放稳,锁好,一丝不苟。
“可以。”
“你又在看手机?”秦思伯夺过去,没抢到,“你今天看了多少次手机了?”
“没数,我鬼知道。”陈甘聃没有理他,自顾自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今晚到底还去吗?”
“去。”
“八点噢!”
“知道了。”
璀璨灯海如同万花筒般将人群照亮,射灯切割出不同颜色的色块,某些地方抛着闪片金粉,在舞者的肌肤上留下点点星光,音乐震耳欲聋,潮牌在灯红酒绿下折射出LOGO的反光,围桌旁东倒西歪倚在沙发里的青年男女举杯畅笑,耳环叮叮当当。
THE ONE CLUB。
高材生也会要找娱乐消遣,这是属于年轻人的喜好。一名女孩不知从哪儿窜出,紧紧贴向在吧台点酒的陈甘聃。陈甘聃挑眉吹哨,示意女孩的性感成功取悦了他,一曲音乐后,陈甘聃已经被Gu晚香玉香味给团团围住。女孩轻咬下唇,在他口袋里塞下一枚卡片,上面记有她的电话。发丝掠过陈甘聃的脸,转眼间女孩消失在人海里。
“真是个辣妹啊!”陈甘聃必须大声吼,才可以盖住DJ刺耳的音乐。
他身材高挑,气质出众,有不少女孩勾搭。可刚刚的女孩不论颜貌还是舞技确实要比其他人高胜一筹,要真有空的话他或许真的会打电话联系这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那call 她。”秦思伯微笑,手中把着较为廉价的干邑。经济学专业的他对生活费精打细算。
“才不要。欲擒故纵嘛。”
陈甘聃仰脖豪饮,随后从高脚凳上跃下,举着空荡荡的威士忌杯迎合狂欢的人群,在舞池中摇摆。灯光想撕裂音乐,因高潮而变换迅速,达到最高音时音乐戛然而止,另一首舞曲毫无违和地跟上,众人又陷入倾城倾世的狂欢。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所谓“商女不知亡国恨”,大概是此景吧。
绮艳轻荡,载歌载舞,亡国之音。
当陈甘聃想再去倒一杯酒时,又一个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她黑发后尾打着细微的卷儿,看似再普通不过,可她散发的一股生人勿进、看淡世间红尘的脱俗气质,是独一无二的。
薇妹?
女孩,恰当说女人,明明与他年龄相仿,此时涂红唇,将嘴唇轮廓描满细致,华丽又高贵,天然白皙的脸蛋透着水润,睫毛长卷,像扇般拍打下眼睑,在乱世靡靡中俨然是个女王。女王在吧台边上轻啜……橙汁。
“美女,要不要请你喝杯酒啊?”好不容易来回夜店,不当回老流氓真的浪费自己的权利。早被气氛点燃情‖趣的陈甘聃走上前搭话,温柔一笑,恶作剧眨眨眼,希望女孩记起他是今早的那位冠军赢家,在女孩没有感情的注视下,他又展开新一轮的攻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咬出来,坏意又嘲讽,“——薇妹?”
如果有乌鸦在场的话,陈甘聃一定觉得它可以化解尴尬。
女孩完全无动于衷。
她像尊木头一样,只有呼吸起伏才能发觉时间没有静止。
女孩沉默看了他几眼,朱唇微启,“于完薇。”
“不是薇妹。”她声调无起伏强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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