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逸我问你,我就是帮你考过了又怎么样,你还能次次花钱买不成。要是之后一旦被发现,那你们王家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她一边踮起脚尖去拍王子逸的肩一边说:“你要是实在复习不好,就听我的。考试默数一二三四五,答题时遇到不会就填上孔子的话,一句子曾经曰过,总不会有错。”
“算术实在不行也别空着,就写零,知道么。”
……
王子逸懵了。
“这……”
那一串串下来的,就像是口诀一般,好记又简单,好像真的是考试诀窍一样,王子逸一下子就记会了。
不知不觉间,就松了威胁。
他还在那思考,不远处却有一个同样穿得素净的人恨恨低语了一句:“同流合污,没想到这一届学子竟然都是这种宵小鼠辈!”
“有你什么事情,你算哪根葱也敢教训本少爷?”王子逸一下子就动了火,直接示意身边的小厮,“常山,给我打!”
顾文君连忙拦下来,“慢着!子逸兄,打斗可是违纪的,你别还没考就被赶出去呀。”
那人被吓到,一脸阴阴地盯着他们了好几眼才逃走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屑和这种人计较。”
顾文君满脸感动:“子逸兄,没想到我们才认识一会儿,你就愿意为了我不受冤枉,不惜得罪同窗,受文君一拜。”
她几句话就拉近了关系,王子逸还傻傻没有察觉,只是盯着顾文君那张俏如胭脂的脸瞧了又瞧,被那张红艳的唇看得面红耳热。
他甩开顾文君,却不好否认自己刚才只是看那人不爽,只好掩饰:“你怎么,娘们唧唧的!”
顾文君完全不受影响,仍然笑得春风拂面,倒是让王子逸的小厮常山看了佩服不已。
这样都还能和少爷搞好关系,这顾文君的脾气也太好了!
好脾气的顾文君下一刻就被掀了老底。
“子逸,你怎么还在山下磨磨蹭蹭,师长已经在等了,快去!”王家砸了重金在王子逸身上,自然也在书院里托了人关照,就是他的表兄徐修言。
王子逸有些尴尬,“修言表哥。”
徐修言穿着一身白袍一步步走下,身形修长风姿不凡,看到的人都向他拱手行礼,但他却不屑地笑了一声,字字针对顾文君。
“你又在动歪脑筋了是不是?”徐修言根本看不上王子逸,更看不起顾文君。他眼睛微转就瞧到顾文君身上。
“你就是想找个替你的人也不应该打到这个人身上。”徐修言嘲讽道:“一个顾家的弃子罢了,侥幸得了一个武官的举荐,你能指望他有什么学识,你帮他还差不多!”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不一会儿就响起了窃窃私语。
“什么,武官举荐进来的?那还不如花钱去买一位有名望的先生举荐呢。”
“你看他那个穷酸样,能有多少钱啊!连个笔墨纸砚都没有带,不知道买不买得起四书五经来看啊。”
“听到了吗,是顾家的,哪个顾家……”
“反正都是个弃子,简直是个笑话,要是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怎么会还来文山书院丢人。”
……
非议就像数万道利箭一样围着顾文君齐齐发射,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刺过来。如果是个普通的学子,再坚强也扛不住那么多同时投来的鄙夷的目光。
口舌,亦可诛心。
王子逸都有些手足无措,犹豫的看了看一表人才的徐修言,又看了看瘦弱寒碜的顾文君。刚才顾文君说的明明很有道理。
见状,徐修言得意一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还是尽早退出,别来丢顾家的脸了!”
顾文君看得分明,知道她的身份和来历,还总是提及顾家,看来这个徐修言大概是顾瑾在文山书院的好友。
于是她选择迎敌而上,“那如果我真的考进文山书院,还名列前茅了,又怎么样?”
“就凭你?”
徐修言忍不住大笑,引得一众人跟着纷纷嘲笑起来。“顾文君,要是你能考第一,我徐修言就在你面前磕头拜师,奉你为先生!”
王子逸阻止不及,顾文君已经应下。
“徐公子,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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