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施法带走二人。
陈诚还大概记得聊斋中辛十四娘的情节,虽然只记的大概,但也明白了情况不妙,恐怕哄骗冯霖的事事发了。
冯霖好像有个大后台,是什么人记不清楚了,反正是个挺牛批的鬼。
老辛父女等人站在旁边,连话也不敢多说,战战兢兢地等着青衣女官施法。
陈诚猛然捣出一拳,气血升腾,金刚虚影隐现,顿时打断了青衣女子尚未用出的法术。
青衣女官脸色一寒,冷声道:“生人?”
顿了顿,继续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挠县君传唤。”
老辛连忙对着陈诚打了个颜色,擦擦额头的冷汗道:“苏女官请息怒,这是我女婿,不懂礼节,还请恕罪。”
青衣女官脸色一变,问道:“你哪个女儿的女婿。”
老狐正要说话,陈诚插嘴道:“我妻乃十四娘。”
青衣女官脸色难看,指了指老辛,气道:“你这老狐奴,你们父女三人,还有你女婿都跟我走。”
说着转身就走,老狐看了看陈诚,陈诚笑道:“想是冯霖那书生的事。”
老狐顿时明白过来,额头上又开始冒汗,他也没想到,这冯霖还有个大靠山。
青衣女官回首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
本来她能施展法术,带着十二娘姐妹飞遁,但是多了个陈诚就不行了,他是习武之人,带他飞遁如同带着一座山,根本就飞不起来,为了等他,只能慢慢走。
陈诚又问道:“岳丈,这县君是哪位?”老狐看了青衣女官一眼,并不敢多言。
反而是青衣女官边走边道:“你这人胆子到大,县君是薛太守原配,如今薛太守下降阴世后,已经升任五县巡环使,百里之内的鬼狐都归老爷节制。”
辛十四娘补充道:“巡环使公务繁忙,很少在府。”
青衣女官回头瞪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出口责怪。但辛十四也不敢再多说,只是对陈诚眨了眨眼。
没过多久,青衣女官带着他们来到一片树林,树林内隐有灯光。
陈诚隐隐觉得不对,微微睁开额头鬼眼。
这哪里是树林,分明是一片墓地,只不过行走之间,正在穿过某种界线,这墓地真的变成了树林,只不过,嫩叶枝干都黑黝黝的。
大概已经到了阴世,前面出现了一片庄园,跟阳世庄园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规模很大,高门高第超过平常贵人府邸很多。
关闭鬼眼,随着青衣女官走进庄园,侍女仆人来来往往,很是热闹。
不一会儿,青衣女官将他们引进正堂大厅,这里灯火通明,正中坐着一个衣衫华丽的老太太,身边女婢打扇捧香,十分雍容。
冯霖坐在旁边,正跟老太太聊着天,老太太好像兴致很高,是不是哈哈笑两声。
青衣女官进了大厅后,将经过说了一遍,老太看着堂下四人,皱了皱眉,对冯霖道:“贤甥,你看上的是哪个?”
冯霖指着十四娘道:“就是这位姑娘,辛老先生告诉我说是十二娘,可遣媒作聘。”
老辛站在大厅,低着头,快要把脑袋藏到怀里了。
老太太把手里的茶碗重重甩在茶几上质问道:“辛寗,你为何哄骗我外甥。”
又指了指陈诚道:“这就是十四娘的夫婿?一个……普通人,为何我从没听人提起十四娘已经成婚了?你当老身好欺不成?”
显然她已看出陈诚是个活人,只是询问起来,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吓到外甥,所以没有提这件事。
这逼还没装完呢?吓跑了不就装歪了?
老辛平日里话多,现在却唯唯诺诺,道:“不敢,不敢,确实已订婚,已订婚。”
说到这里,他冷汗都冒出来,他可是跟那些女婿子侄介绍过陈诚,若是哪个漏了底或是把他卖了,他可就坐蜡了。
这个时候,他到有心思把陈诚卖了,最多把十四娘嫁给冯霖那书生。
这样一想,倒是个好办法,也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
又看了看陈诚,见他正盯着自己瞪眼,他又把话憋了回去,还是有点心软。
“算了算了,死就死吧。”继续把脑袋埋到怀里了。
老太太没再理他,对十四娘招招手道:“十四娘,你过来。”
十四娘看了看老辛和陈诚,走上前去,被老太太拉住手,打量半晌,道:“十四娘也配得上我家外甥了,可惜啦!”
说着,对陈诚道:“你又为什么欺我外甥,指鹿为马,显然也不是个纯良之人,今天老身就教训教训你,也让世人知道知道,做人还是要做实诚人。”
“来人,给我拉下去,打二十板子,扔出府门。”顿时,从门外冲进来四个家丁打扮地鬼卒,将陈诚围在当中。
陈诚笑起来道:“县君虽在阴间有些权利,却还管不到我这活人吧。”
冯霖正坐在椅子上高兴呢,听到陈诚这句话,再想到自己所见,不由汗毛倒竖,蹭一下子从县君身边跳起,跑到陈诚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惊疑道:“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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