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后,沧海殿中一室内,一青衣女子悄然而现,四处寻找,微微皱起眉头,嘴里喃喃道,“哪呢哪呢”四处翻找,衣角随着女子快速走动而扬起,似乎还夹杂着丝丝的欢快感。
一身淡黄色衣裳的小仙娥手持书籍,迅速走进,慌张问道“小花仙,你在作甚?弄乱了,仙尊回来该训你了。”
女子转头,淡青色纱衣随之转动,系着的银纹白罗带似在空中飞舞着,一头青丝,被一银纹白带半束起,斜斜地别了一支白簪花,细长的柳眉下是一双清澈的眼睛,雪白的鹅蛋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宛若清风,“云姐姐,你可来了,快来帮帮茯儿吧。”她笑道,欢快的声音沁人心脾,“仙上把灵源藏起来了,我找不到。”语气委屈道。
“小花仙要灵源作甚?”小仙娥边收拾残局边问道。女子眼睛四处转动,狡猾却也灵动,似在想着如何回应。
还未待女子回应,一温和声音便传来。黑发青衣,金冠银纹束发。其为仙族尊者,名为南烛,“把云深殿弄得如此之乱,可找到灵源?”
“仙上”
“仙尊”
两道女声响起,小仙娥行礼道,粉衣女子则欢快地行致男子身旁。南烛杨扬手,小仙娥礼毕退下。“我出去的时辰,便成了你的顽皮时辰。”南烛缓缓说道。
“非也非也,茯儿是想寻灵源。”女子俏皮地回道。似是被女子‘非也非也’的文采惊到,南烛挑了挑眉。随即走到一书架处,拿出书籍,从中浮现出一木灵盒子,系以青纹白带。女子看着那灵盒,委屈问道,“为何仙上要把灵源幻化为书,茯儿找得可苦了。”
“你自化形以来,不喜阅书,存放于此便是为了防你。如若不幻化,便白白便宜了你不是?”南烛向女子招招手,“灵源可以给你,只是茯苓要这灵源何用?”南烛摸了摸女子的头。
“仙上可还记得茯儿化形的历程”女子看向男子询问的,南烛轻点头,示意继续述说。“当初就是靠这灵源,茯儿才能成功化形,所以我想借此帮帮青黛姐姐。”当初茯苓化形本是十拿九稳,在最后一刻却出现危机,花色通红,似有破碎之相。后来南烛以自身灵气直接炼化了菩提源,合成灵源,助茯苓花成功化形。后为防茯苓再出异状,便耗费灵力练就一灵源备着。
“青黛?看来茯苓在仙族找到玩伴了?”南烛解开灵盒封印,放于桌面移向茯苓。
茯苓拿起木灵盒,眉眼笑弯弯道,“青黛姐姐为人间女子,计算着日子该是要成仙了,我怕她成仙时渡过菩提池有个万一。”茯苓拿着木灵盒转身就走,“谢谢南烛仙上,茯儿先走了。”
南烛轻扯嘴角,心道,这灵源含我部分灵力,你这小苓花倒是舍得给凡人。罢了罢了,再出危机再练便是。
只是这炼化菩提源谈何容易,灵源也来之不易。
魔族中,这八百年间,从血路中诞生了一名新魔尊,名唤南栖。无人知其这八百年来经历了什么险境,只知其带领着前魔尊的手下,一身玄衣,手执长笛,一身戾气,一路厮杀,收复魔族,成就新魔尊。
魔殿密室中,一男子轻轻抚摸着一冰棺。男子黑发玄衣,暗金腰带,腰系一枚银纹荼蘼花玉佩,外罩玄色纱衣,头束暗黑金纹冠。一双剑眉下是一双极美的丹凤眼,眼神中透露着冷冽与悲伤,额间印记微微皱在一起,微红的唇中喃喃细语着。棺中女子同样一身玄衣,暗金花纹占据衣摆,青丝散落在其身旁,眉目英气却禁闭双眼,肤色红润却毫无生机。
“魔尊,蜚零到了。”听到禀报声,男子淡淡地应了声,便随之离去。
蜚零,不存于仙魔人族,身处三族之外,实为奈何桥之主,知晓生死之事,手执扭转生死之法。一身红衣,头束金纹黑丝带,暗黑金纹面具覆盖半脸。蜚零站于魔殿中,雌雄莫辨的声音向着缓缓走来的魔尊问道,“怎的,魔尊是想拉吾入魔吗?”语气疏离地可怕。
“...啊蜚,我怎敢拉你入魔。”男子顿了一下回道,“我只是想知道能否复活她。你可相告?”
蜚零一脸讥笑,“呵,栖南,你无法护她,让她为你而亡!三族内外,皆无法复活魂飞魄散之人!你可知晓?!”蜚零望着男子煞白的脸,叹了口气,转身边走边道,“荼蘼之花,末路之美。独留一泪,非生,即死...”
人间,一白衣女子,手执木灵盒。魔族,一玄衣男子,头别竹簪,手执折扇。仙族,一青衣男子,半束银纹白带,手执,茯苓花纹银簪。而一青衣女子,头别白簪花,实属,哪?
‘他唤我茯苓。但茯苓花再美,终究抵达不了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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