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承认儿子做下的事情,同时把自己撇干净,李锐也不客气,可以向唐文赋告罪,带着士兵把唐明旭的书房抄个底朝天,把所有有字的纸片都给收拢起来,装好车。宇文京墨还在前头听唐文赋哭自己的无能和疏于管教,目光一直落在唐明旭身上。
长得也不怎么样,还敢肖想栩栩?
“殿下?”唐文赋看出宇文京墨的心不在焉,不由得出声唤回宇文京墨的神智。
这出戏两人都知道是假的,但好歹要唱下去,唐文赋看出宇文京墨并不想就此撕破脸,而他也出于某种原因不想撕破脸,两人互相打着哈哈。宇文京墨对唐文赋笑道:“唐大人不必过于自责,令公子的事情还未有定论,还得李大人查证过后才可定罪。”
他看到李锐那边已经搬运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对唐文赋说道:“唐大人深明大义,乃是吾辈楷模。”他虚行礼,唐文赋那边可不敢真受,他立刻对着宇文京墨行礼,并感叹道:“殿下,老臣无能啊殿下!”
宇文京墨扶住唐文赋几乎要贴到自己腿上的身子,冷眼看着李锐把唐明旭带走,随即用力将唐文赋扶起:“唐大人,案子自有李大人处理。本殿也不在此多打扰你了。”说完,他挥一挥衣袖离开。
唐文赋依旧弓着身子,知道宇文京墨走后许久,唐夫人才敢出来把夫君扶起来。她扶着唐文赋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并给他的后腰殿上一个软靠:“如何?”
唐文赋看着眉目依旧美丽的妻子,冷笑道:“自然是演完了。”
“他们信了?”
“不信。”唐文赋端起茶杯润润嗓子,“我也从不指望能骗过他们。”
“那旭儿不是……”唐夫人抿着唇。她本是大家出身,但自幼体弱多病,家里为了给她治病花了无数银钱最后还是没治好,父亲临终时匆匆给她找了个上门女婿就是当时在唐家干长工的文赋。随后文赋跟她姓唐,改名唐文赋。
在唐夫人的扶持下,唐文赋参军入伍一步步升到节度使这个位置上。两人可以说是患难夫妻,而唐文赋能从一届长工变成如今称霸一方的节度使,唐夫人可以说功不可没。这个弃车保帅的计划也是唐夫人想的。
唐夫人体弱,不能生育,唐明旭是唐家从外面找来的贫家女子所生的孩子。那女子在生下孩子之后便没了气息,唐文赋把唐明旭抱到唐夫人怀中说:“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儿子了。”
在唐文赋看来,唐明旭固然重要,但绝对没有唐夫人重要。所以当唐夫人说要弃车保帅的时候,唐文赋虽然心疼儿子,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唐夫人将丈夫保住,两人额头相抵,唐文赋抚摸过妻子不再年轻却依旧美丽的容颜:“羽儿。”
“夫君。”唐夫人笑了笑:“夫君,再等等,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唐文赋点点头,“都听你的。”
唐明旭这边,被李锐锁住双手并卸了膀子,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他瞪向李锐,李锐却不痛不痒的说道:“唐公子莫恨我,是你亲爹把你推出来顶罪的。你要恨,也是恨你的亲爹。”一边说着,一边把唐明旭嘴里的帕子给取下来。
谁知刚取下便得了一口口水,李锐毫不犹豫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唐文赋翻滚在地,李锐接过一旁官兵地上来的帕子擦擦脸:“唐公子,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他冷笑道,“好叫你知道,我李锐在西北的名声。”
此话一说完,便看到有人抬着一排排的东西出来,唐明旭看着那闪着冷光的物件厉声喝道:“李锐,你打算屈打成招?你就不怕我当堂揭破你!”
“打是肯定要打的,是不是冤屈了你,这可不一定。”李锐的指尖抚摸过那一排排的物件,轻抬手指似乎是被上面的冷光给伤到了。他看着唐明旭露出残忍的笑容:“唐公子或许不知道,我李锐在西北还有一个诨名——鬼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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