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青心中冷笑,又一个芳心错付的痴情女子。
不过,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中秋夜宴之后,苏季青三日没去上朝。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总算是在第四天挣扎着起身更衣。今日要商谈她和太子南下的事宜,总不好不出现的。
宇文京墨最近在床上越发痴缠,苏季青接过玉瑞地上来的药一口喝下,苦涩的味道虽然瞬间溢满口腔,玉瑞机灵的地上薄荷水让她漱口。
“殿下,您最近喝药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嗯。”她也不想喝的。
“若是让太子殿下发现……”
苏季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见玉瑞欲言又止不禁回头看她:“太子殿下发现,又怎么了?”
玉瑞摇了摇头,不敢说下去。苏季青揉揉她的发顶笑道:“那真的是补药,你以为是什么?”
再说了,若是别的药物,只怕也会被换。苏季青可不是牧云栩,在这丰和园里,看似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其实全部都是宇文京墨的眼线,苏季青就算想干什么,都会被宇文京墨第一时间知道。
所以苏季青也不在乎,她和堂和中之间的通信也大大方方的让宇文京墨知道。她谋求航运的生意,也从未瞒过宇文京墨。
而且苏季青可以肯定,宇文京墨不会阻止,那个男人骄傲得很,他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
苏季青弯曲手指,敲上玉瑞的脑袋:“小小年纪,心思还不少。待会让揽月罚你练字。”
“啊,不要啊!殿下!”
“揽月,你听到了。”
“是,殿下。”
苏季青在玉瑞的哀嚎声中走出院门,就看到宇文京墨穿着朝服站在廊下等她。苏季青心想,那小丫头啊,说话也不看看周围。
今日朝政所议,主要就是太子和太子妃南下主持明年江南道盐、铁、煤、航运四大营生的招标事宜。这四项收入也是目前朝廷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江南道也是整个朝廷最富庶的地区,自然是重中之重。
但为何今年是由太子亲自去主持,众朝臣说法不一。
皇帝、宰辅自然知道,太子南下主持招标只是表面,重要的还是苏州城贪腐一案牵连甚广,需要一个主心骨在南方压阵。不然李锐一个人虽然能查得清楚,但清洗一空的苏州官场要怎么维持下去呢?
李锐可没有官员任免之权,但宇文京墨有,他不但有任免之权,还有生杀予夺之权,可不经过皇帝直接处理封疆大吏。
这些都是宇文昌蒲赋予自己独子的信任。
这对半路登顶的天家父子,并没有别家皇帝和太子之间的勾心斗角。
苏季青半撑着困倦听朝臣讨论本次出行要带多少人,带什么人去,眼皮子越发打架。总算是吵完之后,苏季青已经快睡着了。正当总管准备唱号的时候,有人却从人群中走出:“臣,请愿。”
出列的人是西凉国送来燮朝的质子,苏季青从牧云栩的记忆里大约了解这人的背景,他已来燮朝十五年,前些日子西凉王传来国书说自己已身患重病,请求质子回国,皇帝也同意了的。
只是不知道临走了,这西凉的太子请愿什么。
“臣请愿,琅月王与臣同归西凉。西凉与燮朝,永结姻亲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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