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管事垂首正准备走,苏季青又把他喊回来:“还有,我前些日子让你统计人数分组,你也放出话去,前些年是我疏忽了。待宫里全部清点干净,无错的宫人、宫女,可以按照自己的工作年限领一笔银子放出宫去。”
“至于领多少,怎么领,你制个章程出来给我看。”
“晓得了。”
苏季青这一顿饭吃了小半个时辰,吃完之后她步行去四宜书屋,算是饭后消食。玉瑞跟在她身后,小孩子长得快这才两个月不到就已经蹿高一个头,连衣服都要重新做。
但她的衣服倒不用,苏季青让尚衣局用旧衣改了给她穿,玉瑞也没抱怨,直说尚衣局的姐姐们格外心疼她,衣服都熏得香香的才送来。
苏季青回头看那孩子心想,是该给她做些新衣服了,毕竟十三岁,马上是大姑娘了。等到堂和中他们回到京城,她把玉瑞放出去,那些男人那里记得要给姑娘做衣服这种事情,估计还得让她来操心。
“玉瑞。”
“殿下!”
“你去尚衣局,让她们给你量身子。”
“做什么呀殿下。”
“去就是了。”
“哎。”
苏季青在四宜书屋里处理事情,直到宇文京墨下朝回来,他刚进屋时先看到的是她的侧脸,阳光透过屋外的花枝落在她的脸上,十分好看。
他走到妻子身边,捧起她的脸低头印下一吻:“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迷?”
苏季青调整呼吸,气喘匀了才说话:“朝廷的奏折,说是前几任苏州城守入刑部了?”
“嗯。”宇文京墨摩挲着她的唇,有些意犹未尽。牧云栩的唇瓣丰润,尝起来时好似汁水丰沛的橙果。
苏季青把奏折轻拍在他的额头:“说正事呢。”
宇文京墨却不在意,他把她的手挪开,揽着纤腰又纠缠一会才开口道:“一群软骨头,没多久就招了。”
论起来,这三个城守贪的方法还不一样。第一位是个老学究,唯一喜欢的就是作画。本身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爱好,但防不住有心人。
上任苏州之后,便陆续有人开始求画,一开始不过一二两银子,到后来这位城守大人的墨宝一千两白银一副。
“我记得老师的墨宝在市面上也不过一百多两银子,就这还有价无市呢。”南广白既不缺这笔银子也明白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容易被人利用惹祸上身。
“可不是嘛,那老学究后来也明白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若说第一位是傻,第二位那就是蠢。他本身是个色中饿鬼,苏州商会会长瞅准他的喜好,在整个江南寻一位角色美人儿给送过去,枕头风吹得呼呼响。那人便什么都听美人儿的。
就这,吏部考核的时候还得个中上,御史台今天揪着这件事情没把吏部喷得以头撞柱都是轻的。
第三位,那就是纯粹的坏。
“银浪飘金?”苏季青看着听完宇文京墨的话,“往水里洒金叶子?”
“嗯。”
“到是会享受。”
“不仅如此,刑部去抄家,据说那位庞大人的屋子里有一张金子做的四柱大床,配上银丝织成的床幔。枕头是碧玺打造,连烛台都是金镶玉的。”
这比皇家都奢靡了。苏季青看着自己手里的碧玉碗,她本身以为宇文京墨和自己的吃穿用度已经很是奢侈,想着是不是改一改,现在看来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呵。看来不管何年何月什么朝代,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苏季青虽然生气却依旧一粒米都不剩的吃完了饭,并嘱咐厨房的管事说:“我和太子两人吃饭,吃不了那么多,两个人一顿三菜一汤已是足够。以后别做太多了,浪费。”
三菜一汤等于把现有的样式缩减一半,管事小心翼翼抬头看两位殿下,见太子殿下没反对便应下来。
宇文京墨对于牧云栩半年多来的改变已是习惯,他用薄荷水漱口之后说道:“听说凤麟洲出命案了?”
苏季青刚想回话就看到崔管事从门外走来,便点点头:“嗯,崔管事跟你说吧。他负责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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