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换了也无所谓,没有传国玉玺,没有禅位诏书,阿墨你们就算是有了兵符,也会有将士们不听你们号令。毕竟拱卫京师的三位将军,原是我为太子时的亲信,当朝宰辅是我的授业恩师,镇国公即便想要平平安安的登基坐稳这江山,传国玉玺才是最好的证明。”
说这些话时,牧云栩就一直看着宇文京墨,看他含笑的双眼,俊俏的脸庞,两人仿佛在眉目传情一般。
“栩栩竟然都料到了,为何不提前做准备?”
“朕不都说了么。阿墨你想要的,朕什么时候不允了。不过就是江山,给了你又何妨。”
“你们在说什么,明明……”
哎,对于自己这个蠢妹妹啊,牧云栩觉得自己能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着,让她平安长大,作为长姐可谓仁至义尽了。她看着妹妹微笑道:“阿黛,所以我自小就说你没脑子不要和大人玩这种危险的游戏了。宇文昌蒲说辅佐你称帝,你就信了?阿墨说他会继续嫁你,你也过过脑子?他都已经嫁给我了,又怎么看得上你?”
说了这么多话,牧云栩觉得自己坐的身子疼所以起身活动活动。她走到牧云黛面前一如往常那般慈爱的摸摸妹妹的头:“阿黛,现在外面是三千禁军,只听宇文昌蒲的号令。能让你我姐妹全身而退的虎符又在阿墨手中。那传位昭书上写了谁的名字,你可有看过?你确定,写的是你的么?”
牧云黛不可置信的看向宇文京墨,后者垂下眼帘根本不回应她。看了这么久的戏了,宇文昌蒲终于开口道:“陛下天资聪颖,先皇没有选错人,陛下是当之无愧的天子啊。”
“过奖了,即便如此,不也是被你们父子算计着,要拱手让江山了么。”牧云栩走到宇文京墨的面前,“阿墨,这江山我若给出去,你打算如何待我?”
宇文京墨揽住牧云栩的纤腰,两人气息交融一如既往的恩爱:“栩栩都说了,有了你我又怎么可能想着别人呢。有了这江山,栩栩自然还是我的妻。”
“你诱惑我那傻妹妹的时候,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没有。”宇文京墨亲了亲她的嘴角,“我看不上。”
那还行,至少皇冠上的珍珠还是粉色的,不是绿色的。
牧云栩看向一旁的镇国公:“镇国公不必急于这一时,朕既然已经答应让位便不会反悔。镇国公大可学古时王莽,三请三辞而后再请,顺理成章登基为皇。”
“此言当真?”
“朕是皇帝,一言九鼎。”
“……”
牧云栩不着急宇文昌蒲给答案,她拉起宇文京墨的手,当玩具一样的细细把玩,十指交缠不可分开。看得一旁的牧云黛眼红发热。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明明!!
“你们玩我……”
见有人打扰自己调戏美人的心情,牧云栩还算不错的心情略略下降。自己这个妹妹啊,果然几十年如一日的蠢。她本身以为这次牧云黛联合镇国公和宇文京墨能给自己个惊喜呢——从一个蠢货换成一个忍辱负重,蛰伏多年的励志人设。没想到还是那么蠢,白白给宇文家的两只狐狸做嫁衣。
“阿黛,姐姐教你一个乖。下次啊,想要逼宫,兵权要在自己手上知道不?没了兵权等于没命,没了命又谈什么一步登天呢?”牧云栩看着自家傻妹妹颇为头疼,“就好像刚才,我早就知道阿墨准备得好,只怕早早的将老师控制了起来,而我的将军们不知此时可还有命在,错金虎符也不在我手上。你我姐妹二人如板上鱼肉任人宰割,可不就只能让给他么。”
“既如此,栩栩为何还要垂死挣扎,要让父亲三请三辞呢?”
“这样,才名正言顺不是吗?”牧云栩颇为忧虑的道。“南疆水患不止,山东蝗灾不断,这江山若是此时突生变故只怕到时生灵涂炭。母皇留给我的位子我没能守住,已然是对不起她在天之灵。若因此还惹得天下不安,那我可是对不起天下也对不起母皇了。”
“……”
“考虑得如何了?镇国公。”牧云栩推开宇文京墨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走回龙椅上坐着,她脊背挺直,眉目冷冽,仿佛刚才和宇文京墨温柔谈情的并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宇文昌蒲心思百转,最后微笑道:“好,就依你。三请三辞,再让江山。”
一场本该血腥无比的逼宫,因为牧云栩的一通操作而化解。苏季青以为牧云栩会反悔却没曾想她竟然真的安安分分当她的太子妃。直到元宵灯会时,牧云栩落水,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记忆到此结束。苏季青感觉自己看得头昏眼花的,问道:“你为何跳河?”
“……”牧云栩叹息道,“不重要了。现在你就是我,以后的日子,好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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