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趴在翠娥的脚边。
翠娥看见梁恒过来,正欲拜见,梁恒示意免礼。
小白伸直身子,扒着梁恒的衣摆。
梁恒嘴角微动,将小白抱在了手里。
看见隋诗莹在院里卖力踢着毽子的模样,阳光倾泻在她身上,一时间将隋诗莹错认成了江婉清。
梁恒缓缓伸手摸着。
“嘿。”隋诗莹两手提着毽子,将鸡毛毽子踢的老高,翠屏没有接住。
“翠屏,咋俩歇一歇吧,玩了快半个时辰了。”
“热死我了。”隋诗莹拿起袖子扇了扇,脸上有些晶莹,跑出来的碎发有些微湿。
“拜见王爷。”翠屏看见了站在两人后侧的梁恒。
隋诗莹听见,连忙伸手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转身道:“王爷。”
看见小白惬意的趴在梁恒的怀里,和梁恒的白衣快要融为一体,那双微绿的瞳孔有些倦意。
心中大叫不好,这傻猫真的是脸皮厚!
“王爷,小白又调皮了,你给我吧。”隋诗莹现在因为一只猫,有些没有底气。
“无妨。”梁恒往屋里走去。
隋诗莹微微张着眼睛。
翠娥一看,说道:“夫人,我去沏茶,你与翠屏两人,去洗一番吧。”
隋诗莹忙点着头,进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梁恒。
进了里屋,洗了手,擦了脸,整理了一下发髻。
翠娥给梁恒和隋诗莹二人倒了茶,见隋诗莹过来,便拉着翠屏退了出去。
小白躺在梁恒怀里打着呼噜,极其乖顺。
“王爷,今日无公务要忙?”
有些不自在的气氛又在两人之间冒了出来。
“嗯。”
“……”
“……”
“那敢情好,你能歇息歇息。时常见你忙碌,我也帮不了什么忙。”隋诗莹本来在外踢毽子,玩得有些口渴,便喝了口水。
“无妨。上次之事,已经过去,你不用放在心上,觉得不自在。”
隋诗莹看着梁恒的眼睛,读不出梁恒的想法,点了点头,继而又目不转睛的盯着梁恒。
许是隋诗莹直勾勾的眼神让梁恒有些不适,梁恒转移了视线。
不紧不慢说道:“之前你是直呼其名,以后也如此即可。”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隋诗莹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脑袋里真是思绪万千,这个梁恒是来和自己增进感情来了?
“之前,我是太过不讲礼数,你不怪罪,已是万幸。”
“郡主生于将门之家,不拘小节,我也知晓一二。”梁恒回到。
“谢你体谅。”
“我现在心中着实轻松了许多。”隋诗莹在梁恒面前倒也不掩饰,也是想什么说什么。
“郡主心中轻松便好。”
“有一事相问。”梁恒伸手摸了摸小白的肚子,小白呼噜停了一停,又叫了起来。
“郡主可认识御史大夫宋缘枝之子,宋玗?”
“见过一面。去刑部问蒋一舟缘由之时,他和奇杭同行。你问此做什么?”
宋玗英年早逝,泽梦许多人都是极为惋惜。
“之后你可去过青山观?”
“去过,有人给我留了字条,说是有要事相告,让我前去青山观。”
“何事?”梁恒有些步步紧逼的意味。
隋诗莹听梁恒如此关心,想想明白了其中缘由。
“你怀疑二公子不是病故的?”
梁恒不动声色,隋诗莹算是确定,梁恒为何今日来院中了。
“梁恒,莫非你怀疑与我有关?”
“是。”
“梁恒,你疯了?我会因为什么事情与二公子过不去?我与他并无交集。”隋诗莹急得站了起来,实在想不到梁恒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二公子也去过青山观,同一时间。”梁恒依然是平稳的语调,。
“梁恒,我不知宋玗与你什么关系,你会如此亲力亲为去调查……”
“所以,到底是何事会让你前去青山观?”梁恒不管隋诗莹在说什么,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梁恒,原来这几日,不见你人影,是在背后调查我去了。你还不如像现在直接来问我,质问我,你定要如此吗?”
隋诗莹有些哽咽,不敢想,这个成亲未到一月的夫君,因为自己友人的死,去调查自己。
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隋诗莹与梁恒谈不上有何感情,在此刻,真是浑身委屈。
“是何事?”梁恒继续问到。
隋诗莹眼里的泪水拦不住,落了下来。
“那人说我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去了,等到天黑,都没有见到人影。就是这事,你满意了?”隋诗莹不想梁恒看见自己如此软弱的样子,进了里屋,用力的把帘子放了下来。
呜咽声从里屋传了出来。
梁恒见状,将小白放在了地上。起身往里屋走,正准备掀开帘子进去。
隋诗莹背着身子,声音冷冰冰的:“梁恒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梁恒抬起的手放了下来,透过帘子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小小身影。
“抱歉,我误会你了。”
梁恒转身便往外走了,小白在外喵喵叫着,随着是一阵关门声。
小白从外厅钻了进来,屋外便没有了声音。
“梁恒,你就是个坏人。”
隋诗莹抱着自己,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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