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十名孩子中,果真有聪慧之人。
李仁义上午讲授《本道真诀》锻体篇,还没有过一天,下午就有人突破。
如此三天时间里,不断有人突破,脱离凡人的苦海,成为一名修士。
在这第一步,众多看起来年龄相仿的孩子就显露出差距,彼此之前的差距不小,让李仁义看了心惊。
不过,也有不少学生资质虽然不高,可是勤学苦练,一样成功突破。
但是也有几个人,他们见自己迟迟不能突破,还不等李仁义赶他们,便主动要求离开。
李仁义也没有阻拦,只给了他们多些白银,要他们离开天道学宫。
每个人都有最合适自己的选择,李仁义身为外人,不好多加干涉。
这几天,白仲到处搜寻合适的商铺,他将顺安逛了一大圈,终于确定几家商铺。
他的钱自然不够盘下地段这样好,装饰这样新的铺子,只能找李仁义商量去。
白仲回到了天道学宫,依旧是崔琦诵读评议馆小册子的时间。
“本记先生多次向学政司的有关人士反映李仁义与天道学宫的丧心病狂的行径。谁知,学政司的人竟然对此不闻不问,反而对记先生大加驱赶,不肯接受我们的采访。”
“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李仁义能够猖狂至今,绝不肯道歉,天道学宫能够存续至今,还没有被封杀,他们背后必定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对他们进行支持。若是以前,这还是一种猜测的话,自从我被学政司的人推搡离开学政司,这就不再是一种猜测了!”
“我们反对李仁义,反对天道学宫,并不单纯是反对他们这么简单,我们反对的是朝廷,是学政司的刻意纵容,正是因为他们的纵容,甚至庇护,李仁义这种犯下滔天大罪的恶魔,才能活在顺安城中!而那些辛苦创作的写手,已经死了好多人!”
“等等……谁死了?”李仁义问道。
“他们说是在爱奥书社写文章的写手死了。”
“胡扯,那个写手不是被关在京兆府衙门大牢里吗?”
崔琦说道:“听说早就被放了,京兆府也不想惹事,自从第一篇文章问世之后,京兆府衙门就把那些写手放了。”
李仁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真正要讨伐的对象恐怕不止我。”
“先生是指学政司?”
“没错,学政司才是他们的真实目标,我只是一个由头罢了。”
李仁义踱步,说道:“让我猜一猜,攻击学政司的会是什么人?”
崔琦说道:“不少家族门派一向反对设立学宫,更反对学政司,时不时就要去找学政司的毛病。”他出身不俗,是当朝宰相之子,对于朝局非常清楚。
“不止他们,还有南湖系的学宫。最近学政司打压他们的态势这样明显,南湖系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们一定也雇了不少写手,借着骂我的机会,攻击学政司!”
“又是南湖系那帮人!”
应非命给他姐姐喂了一口饭,应非劫勉强吃下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南湖系真是可恶。”
白仲听了两三句,这才隐隐有些后怕,饶是他在来到顺安之前,将这里的局势估计清楚了,可也从未想过,此处这样复杂。
他本以为同为学宫,必定同气连枝,可谁能想到面对家族与门派的压迫,学宫内部尚且不统一,反而内斗严重。
他对于顺安的局势感到担忧,同时也有一丝庆幸,若是顺安一切平稳,哪给他火中取栗,搅混水的机会。
若是不能让这里更乱起来,他拿什么救他的父亲。
崔琦说道:“他们开始攻击学政司,学政司必定不能饶过他们,我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李仁义疑惑道:“你三天之前,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
学政司中,副学正正在阅读今日的评议馆小册子,他读的满心郁闷,甚至有些愤怒。
不过一会儿,副学正放下公务,离开学政司,悄悄前往京兆府衙门去了。
他直接从后门进入,师爷带领他穿过后面的花园,直接去了京兆府尹的书房。
“府尹大人,实在叨扰了。”副学正连忙告罪。
府尹坐在主位上,他呵呵一笑,说道:“左右是那帮人闹事,和你我有什么相关?依我看,不去管他们,任凭他们闹去,还能翻天不成?”
副学正说道:“您既然这样说,我也心里有底了。我这就派遣人去评议馆,发一则声明,声称学政司绝对没有偏私包庇之举。”
府尹呵呵一笑,说道:“如此就够了,任他们胡闹去。”
……………
评议馆自从连篇累牍地批评李仁义之后,热度更高,他们趁着这个机会,终于将他们的小册子送出顺安,如今已经可以做到在白城同步发行,没有延迟。
如今此地炙手可热,谁都想掺和一脚,不少人拿着银钱,请求入股。
只是那主编认定这帮人都是蠢货,而且还是有钱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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