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却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看我的!”
“卖手帕头巾啦!上好的绸缎,精湛的工艺,纯手工织绣,花纹多样精美,价钱实惠难得啊!”
李仁义疑惑道:“你不是御史家的女儿吗?还会卖货?”
一想到这里,李仁义突然觉得不对劲,淼淼若是御史家的女儿,不说娇生惯养,也是名门闺秀,怎么一应家务活全都会,而且做的还不错?甚至还会沿街叫卖,没有半点生疏?
李仁义越想越觉得奇怪,难不成淼淼撒谎了,她并非御史家的女儿,很有可能只是御史家的丫鬟罢了。
他觉得真实情况很有可能是这样,不过他也没有打算揭穿淼淼,可能她是害怕自己与花川将她消灭,这才假装是御史的女儿,以抬高自己的身价吧。
淼淼听见他的问话,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啊,我以前最爱和母亲逛街了,是在那时学习的,小孩子不懂事,净学这些没用东西。”
李仁义点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他们所在的街道是西市中比较繁华的街道,以至于卖东西的人极多,李仁义勉强挤出来一片地方,在地上铺了一层麻布,将那些手帕头巾摆在地上,这才开始售卖。
谁能猜到,正巧有一辆马车走上街道,这里的人实在太多,可是赶车的车夫实在蛮横无礼,不停地插队强行,以至于秩序大乱。
一个人面对这种情况尚且烦躁,更不要说马匹了。
只见马匹狂躁起来,车夫艰难控制,可是他施展了全部手段,却也只能让马匹改变方向,朝人少的位置冲过去,不能让它停下来。
车夫认准了方向,正是李仁义摆摊的位置。
李仁义早就注意到了马车,就猜到它迟早要出乱子,早就防备起来。
却见马车朝他这里冲过来,速度非常快,也来不及收拾地上的手帕与头巾,只好抱着淼淼跑到旁边去。
马车撞在街边酒楼的立柱上,让整栋楼为之一晃,这才停了下来。
车夫左右一看,见没有死人伤人,就准备调转车头离开。
谁知他刚刚转了一半,就发现无论如何催动马匹,车头都转移不动。
他回身一看,却见李仁义正抓住车轮子,死死固定住。
“你干什么?”车夫吼道。
李仁义指着淼淼怀中被车轮碾碎的手帕与头巾,说道:“你赔我东西!”
车夫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的玩意儿,知道这是谁家的车驾吗?”
李仁义回复道:“我管你是谁家的,只要你坏了我的东西,就要赔钱!”
车夫手持鞭子,一下子抽了过来。
“哼!”李仁义抬手抓住,他猛的用力,一下子将车夫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车夫在地上滚了一圈,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大骂活该。
“你小子找死,这可是忠毅候家的马车!”
李仁义笑道:“又是忠毅候?上次我在城门口拦过忠毅候儿子的车驾,今日不妨再拦住一次。”
车夫被他气的不行,直接抽出了放在车上的刀,他不由分说,一刀砍了过去。
李仁义侧身躲开,他同样拿出精钢长剑,只不过他的实力比这车夫实在高了太多,只一剑,就将车夫制服。
“跪下!”车夫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旁边的长剑,不得不下跪。
李仁义问道:“闹事纵马,这可不是小错,幸亏今日没有人死伤,若是有人死伤,你准备如何?也是不管不顾,掉头就走?”
车夫说道:“若是有人死伤,我们忠义侯府自然会赔钱!”
李仁义看了一眼车厢,不知道车厢里面有人没人。
“你不要口口声声将过错推到忠毅候府上,我只问你准备如何,没有问其他人。”
车夫默然无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仁义见车厢内传来响声,窗户被打开一道缝隙,伸出一只手。
这只手非常白皙细长,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上面戴着一枚翠绿的翡翠扳指,价值不菲。
手指中捏着一锭银子,此人对外说道:“这位兄弟,还请收下我们的赔偿。”
李仁义收起长剑,过来拿银子,不过刚刚走到车厢旁边,就听里面的人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李仁义这才知道,今日车厢中的人,与那日在城门口车厢中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个人。
他拿过银子,说道:“但愿以后不见。”
车厢里的人收回手,关上车厢,再也没有一句话。
李仁义对车夫说道:“你今后只管注意,若是再有闹市纵马胡闹的事情,我必定不能饶过你。”
说完,他掂量这手中的银子,这么大一锭银子,买下十倍被毁的手帕与头巾都绰绰有余。
他对淼淼说道:“走吧,回家去,今天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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