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非止一日,经过数月的奔波,两人终于到了顺安城。
城门口,守卫正在盘查进出人员,所以马车不得不停在队伍中,跟着缓慢前进。
车厢里,花川刚刚调息完毕,她的一身伤势完全康复,几个月的时间让她恢复了原本的力量。
李仁义推开车门,进了车厢,他一脸兴奋,说道:“顺安城也太大了吧!城墙根本望不到头,像一座山一样!”
花川却说道:“这算什么?大梁是弱国小国,你若去了其他大国强国中,再见了它们的国都,便知一道城墙真的算不了什么。”
“姑姑,你都见过?”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李仁义这一声姑姑叫的越来越顺嘴。
虽然花川看样子比他大不了多少岁,可是到底实力高强,境界高深,多次出言指导他的修炼,这让李仁义非常感激。
“我也只见过一部分罢了。”
队伍前进缓慢,到了现在,彻底停了下来,一步也动不了。
李仁义有些心急,他隐隐听见了外面的争吵声,便跑出去一看。
却见城门口被堵住,而堵住这座大门的,就是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装饰豪华,镶金配玉,甚至见马匹身上,也有不少宝石装饰。
马车对面,跪着两人,看样子像是一对儿父女,他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似乎向马车里面的人哀求着什么。
李仁义走过去一看,却见地上全都是碎一地的鸡蛋,足有几十颗,那女孩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从竹篮的缝隙中流淌出蛋清,缓缓滴在地上。
看这样子,就能看出来,定是马车冲撞了女孩,弄碎了她手中的鸡蛋。
只是按理来说,女孩一方该是苦主,为何还要跪在地上磕头呢?
这时,从马车后面跑来一个家丁,他手里拿着一把鞭子,一下子抽了过来。
不过他也没打算真打,只是打在地上的碎鸡蛋上,让蛋清再度溅起来,溅了那父女一身。
“你们两个蠢货,找不到死处的东西,知不知道挡了谁家的车架?你们快点给我滚,否则小爷我拿鞭子抽死你!”
若是其他人,面对恶仆的威胁,他们早就离开了,可是这父女两个人都是固执认理的,他们声称马车冲撞了他们,必须赔偿他们的鸡蛋,他们才能离开。
仆人瞪大了眼睛,指着马车车厢上面插着的旗帜,问道:“你们两个认不认字?这是忠毅候家的马车,车上是什么人物,说出来吓死你!”
那老父亲依旧跪在地上,拦住马车,不肯放它离开,此刻磕头说道:“小人不识字,更不认识忠毅候是谁?小人只知道,毁了别人的东西要赔,你们毁了我家的鸡蛋,就是毁了我家的生计,就要赔我!”
他的一番话让围观路人听的舒服,这种朴素的道理最让他们满意,此刻竟然也跟着起哄,要他们赔偿。
那下人甩了一下鞭子,彻底镇住现场,骂道:“你们一个个刁民,全都要造反吗?连忠毅候的车都敢拦着?快点给我让开!”
父女是苦主,宁可死了,也不会让开,可是围观路人没有为他人牺牲的觉悟,听了仆人的威胁,立刻分开道路,不敢再围着这里。
人群分开,马车本就可以通过了,可是还有一人站在原地,不肯移动。
那仆人看去,只见此人身材算不上魁梧高大,一身青布长衫有些破旧,甚至衣摆还有些肮脏,一看就是外地远道而来的穷酸之人。
他心中想着,侯府少爷可在车上,若是被一个臭读书人挡住了路,他岂不是要失宠?
由此而生恶念,仆人恶狠狠地说道:“看来不给你们一些教训尝一尝,你们是不会长眼睛,长脑子了!”
他手中的鞭子极长,此刻瞄准了李仁义的身体,直接抽了过来。
可是李仁义经过这几个月的修炼,早就今非昔比,快速飞动的鞭子在他的眼睛,并不如何快速。
他伸手一抓,正好握住鞭子,任凭那仆人如何用力,也收不回长鞭。
“你小子找死!”仆人大骂,只见他放了手中的鞭子,竟然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三步并作两步,朝李仁义冲过来。
李仁义心中冷笑,他抬腿就是一脚,将仆人踹翻在地。
那仆人摔在地上,怒气冲天,就要起来继续攻击李仁义。
可谁知他脚底下全都是鸡蛋,太过润滑,加上他着急,脚底没有踩实,刚刚站起来,还没有说一句话,就又被滑倒,摔在了鸡蛋上面。
众人见他的模样滑稽,开口大笑,就连那父女二人也捂着嘴乐。
可李仁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为何他还不起身?
果然,过了片刻,大量血液混杂在鸡蛋中,慢慢流淌出来。
众人看见,顿时接连响起了惊叫声。
门口的守卫一直待着不动,他们听见惊叫声,这才走过来查看,却见仆人倒地,检查之后发现,他的匕首正好插进他的心脏,已经没有了气息。
守卫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他们就要过来拿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李仁义。
可是那些守卫还没有抓住李仁义,就听见马车里面传来声响。
“慢着,我这恶仆死有余辜,不必理他,吩咐后面的车队,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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