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的疼痛还在往心里钻,但是和困意相比,困意更胜一筹,这个时候来人把自己煮了都能睡着。
已下定决心,左手再次握紧刀柄,右手食指抵住刀尖,开始深呼吸,准备发力。
就察觉右眼的右上方有什么东西抖了一下,所以双眼聚焦在那里。
紫色出现了,白纸上一个酒瓶盖大小的深色形状。
何陈喜极而泣,双肩跟随哭腔抖动,一不小心,刀尖还是插入了指甲缝里。
此时已顾不得疼痛,既然紫色已出现,有件事要马上去做。
他咬牙坐直身体,把面前地板上的杂物拨开,用刀子割开毛毯,露出三根扁平交错的黑色皮带。
这三根皮带连接着6个布袋,只要将它们斩断,早已准备好的降落伞将从布袋中喷出。
左手拿着小刀又割又插,这皮带是又硬又韧,折腾好一会才弄断一条。
右手赶紧在杂物堆里找菜刀,一下子就摸到刀柄,所以两只手同时又砍又割。
突然就斩断了,“嗖嗖嗖嗖嗖嗖!”
三根皮带断成6根,向6个方向极速缩去。
何陈两眼一黑,以头碰地,呈现磕头状。在意识消失前一秒,只听见布袋内有绳索穿梭摩擦声……
过了许久,何陈在梦中感到口渴。
他站起来,上半身穿出帐篷外,觉得身轻如燕。
他像鸟一样摆动双臂,身体缓缓而起,飘入空中。
不远处似乎有水流撞击水面的哗啦声,他寻声而去……
现实中的何陈慢慢睁开眼,眼珠子动了动,只看到翻覆的煮锅和平躺的煤气壶。他趴在木板上,背后一堆杂物压着。
尝试转动一下身体,那些杂物“叮铃当啷”地掉落在两边。
全身感官在全力论证一件事。
证明完毕,自己还活着。
嘴唇干裂,确实感到很口渴,耳边也的确有类似水流声,但是在这种地方,眼不见不为实。
他跪趴着出了帐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除了水流声,周围太安静了,也许是在狂风中待了太久。
心中有太多想表达的情绪,这些情绪同时往脸上冲。
此时的何陈是世界上最难理解的人。
目光所见是一片奇幻美景,也就只是奇幻美景,现在没有心情去形容和观赏。
现在十分需要好好的睡一觉,在卸下所有思想准备中睡觉。
步履蹒跚回到帐篷内,在那些装过水的瓶罐里搜索,有了,小半瓶。
面朝上平躺着,闭上眼睛,含住瓶口,瓶子内咕噜咕噜冒着水泡。还没有完全喝完,脖子一歪,秒睡过去。
过了很久,何陈在饥饿中醒来。
现在的他,精神恢复了两成左右,能比较快的站起来,能勉强挺直腰板在木板地上走走,只是脑中嘤嘤嘤响。
要烧点开水煮点吃的,于是下到布袋中去寻找,居然还有一小壶煤气,开心的嘴唇撕裂疼痛。
水足饭饱之后,有多余的精力来看看当前的环境和状态。
粗略扫视一下,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巨大,什么都巨大。
何陈趴在布袋捆边缘往下看,一大片尖石笋林,面积可能有150平方米,每一根多长不知道,但是很粗。
布袋捆是插在尖石笋上,石笋尖尖从布袋底部深入有半米多,要是再慢一点砍皮带,整个布袋捆必定被撕碎。
三个降落伞折叠盖在同一个位置。
何陈借助一根绳索缓缓滑下到石笋林,越接近石笋越后怕,石笋尖堪比刀尖。
落到了底,脚掌勉强站在缝隙中。抱着一根石笋,估摸着有四米长。
在下落前已经想好要往正前方走,因为只要在石笋林中穿梭10余米就能上陆地。
等双脚踩在柔软的沙上,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从脚底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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