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连忙点头称是:“是,奴婢见莫小姐来过几回。”
几回?莫漓又是玩味一笑。
她总共来漪青阁也就两次,一次受伤与濡沫待在一起,未曾遇见过其他人;另一次便是昨日。两次她都为曾透露过身份,就连濡沫都不一定知道她的身份,这小丫头怎会知道她是谁?
她瞥了眼人群后头的莫佶,正巧主簿在问询:
“名字?”
“周吉人。”
“生辰?”
“戊寅年七月初六。”
“家住?”
“城东柳林巷。”
“家中可有人为官?”
“小的平民百姓家出生,也未有亲戚为官。”
莫佶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信口胡诌出他的新身份来。
主簿记录完毕,转往下一个人。
莫漓低头露出一抹冷笑。看来莫佶是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她也可以毫无后顾地道出之后的这段质疑。
她抬头看向堂上之人,一本正经请示道:“大人,民女并未见过婵予姑娘的这位侍婢,也未曾在漪青阁表露过自己的身份。民女昨晚初到漪青阁,见过的人也不过是这位管事姑姑,大人可以问下,她可曾知晓民女身份?而这位婢女分明未与民女打过照面,却直接道出民女就是将军府的小姐。着实是奇怪,莫不是为了栽赃于民女而刻意调查了民女的身份?还望大人明查。”
莫漓边请冤边恭敬跪在地上。
吴慎略微调整了表情,朝向莫漓先前手指的金榕证实:“金老板,你昨晚是否见过莫三小姐?”
金榕看了莫漓一眼,伏身答道:“回大人的话,是有见过。”
“可知她是将军府小姐?”吴慎又问。
金榕连忙摇头,“小的不知。”
吴慎皱了皱眉,“说说昨晚的情境。”
“这位小姐是昨晚亥时二刻左右来的漪青阁,小的看她一身打扮不俗,猜她定然身份高贵,但也没想到竟是莫将军家的千金。小的以为她是来过班,可她只身一人前来,让她进店着实有点不妥,便劝她赶紧离开。哪知那会儿就好巧不巧碰上了徐员外。徐员外那花花肠子小的还看不明白吗?一眼就知道他起了不轨之心。他一上来就对莫小姐动手动脚的,被莫小姐教训了还不知收敛,跟着莫小姐就往后院去了……”金榕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她悻悻抬头看向吴慎。
“那之后呢?徐大公子跟着莫小姐去了后院,而你明知小姐身份不凡,也没跟去?”吴慎质问。
“哎哟!小的自是觉得大事不妙呀!也不想多管这茬子事。反正莫小姐这边小的是劝也劝过了,是莫小姐自己不肯走的,还硬要往我后院闯,说是要参观参观。徐员外要跟着去,小的总也不见得绑了他不让他去。小的生意人,看在钱的份上,小的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随他们去了咯!哪里知道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竟是还闹出人命来!小的要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把他们给轰出去呢!如今小的这一院子的人都被你们抓到这来,叫小的这漪青阁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金榕一股脑儿说出一大段话来,看得出她满肚子不平和愤懑。
莫漓听着她这段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当时在场的她自然也听得出来,而让她意外的是,金榕的这段话里竟是滴水不漏地丝毫未提到慕容若云。
她想起来去找寻人群中的濡沫,后者眼神锐利地正看着金榕的背影,生怕她说错什么。
见莫漓朝她看过来,濡沫转回目光与她对视,眸光深刻。
“金老板说的你与徐麒有过摩擦,是吗?”吴慎问莫漓。
“是。”莫漓不否认,反倒直接了当了问,“但民女若说徐麒的死与民女并无关系,大人可相信?”
她语气淡定。
吴慎顿了下,如是道:“可就目前的线索来看,你的嫌疑最大不过。”
“大人仅凭旁人一面之词就认定徐麒的死与民女有关,是不是太过草率了?”莫漓质问。
吴慎想了想,从手边拿起一物,“我们在天一号房里还找到了这个,可是你的东西?”
差役递到莫漓面前,莫漓看了一惊,竟是她的一小块衣衫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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