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漓也不谦虚,她笑得理所当然。
“二殿下很特别,要认出你并不难。”
“特别?”慕容若云重复着她的话,挑眉看她,“如何特别?”
其实,莫漓早晨在听莫沁说案子的时候,还不敢确定救她的就是慕容若云。但就在刚才,男子拽她时拉了她的手,她刚好触到了他手指上的宝石戒指。那枚宝石戒指,她那日在长街上看见他时见他戴着,淡蓝色椭圆形的宝石,嵌在一只雕刻梵文的黄金戒托里。因为样子很特别,所以虽然只看了一眼,触了一下,莫漓也能分辨出来。
“对我而言,很好辨认罢了。”莫漓自然笑着。
慕容若云看她这样的笑,不禁心中一触。他习惯性地冷了眉目。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那日我分明见你往皇城里去了,怎么又会出现在集市的巷子里?”
莫漓转头看去,就见慕容若云蹙眉不悦的表情,她也跟着蹙了蹙眉。
慕容若云只冷冷注视着她,没有回答她的话。
君心难测,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了。
她也不再追问,而是转口问道:“濡沫姑娘怎么样了?”
慕容若云冷淡答:“很好。”
莫漓见他如此冷着脸的样子也有些不高兴,她向来不喜欢奉承别人。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变脸实在让她应付不来。
“那就好。”她的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好,“既然濡沫姑娘没事,那民女就不打扰殿下和她共度春宵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莫漓这情绪变化全被慕容若云看在眼里,他看着她夺门而出的背影,不禁一阵冷笑。
才走到后院没两步,就听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怎么?争风吃醋占了下风,你男人被新欢抢了去不要你了?”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在满地打滚的徐麒。
莫漓略微讶异。只见徐麒手腕的伤已被包扎好,袖口上还染着未干透的斑斑血迹,但先前的窘态已全然不复。
她冷眼看着从角落里缓步走出来的人,还是那副油腻样子,走到莫漓面前将她上下里外打量了个遍,这好似把人扒光了一样的目光让人不适。
莫漓心里本来就有气,此刻看见徐麒就越加不悦。
最终,徐麒眸含精光,嘻嘻笑道:“哈!我就说我怎么会看岔呢?你不就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吗?”
莫漓不接他茬,她眯眼打量起徐麒来,这个油腻的男人看上去也已是四十出头的年纪,她实在不认为自己会认得这样一个男人。
“你这是想不起来了吗?来来来,跟爷回屋里坐坐,可指不定就想起来了!”
徐麒边说边又嬉皮笑脸凑了过来,一只手不由自主伸向莫漓肩头。
啪——
莫漓恼火地一把打开他伸过来的手,这一巴掌不偏不倚的打在那被利器划开的伤口上,让原本已不怎么流血的伤口又喷出血来。
徐麒闷哼一声,捂着手腕一阵哆嗦。
他边抽气呼着疼边破口骂道:“妈的!你个小贱种,竟还敢打人!”
莫漓不想与他纠缠,转身就往外头走。
哪知却听身后的人冷声说道:“当年要不是看在秋娘的份上小爷出手救了你,怕是你也活不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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