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突然顿了顿,想了下,又挑起眉毛接着说:“这样吧,今儿等我和这位小姐‘过了班’再去找婵予。”
瞥见金榕越发难看的脸色,徐麒又追加一句:“今晚多加一千两,就当给婵予赔不是。”
说完,他就急吼吼去拉莫漓的手。
金榕又气又恨,忽的就拉下脸来。
她虽是生意人,可有时也看人做生意。徐麒虽然有钱,但也就只是有钱罢了。若不是为了婵予,她根本也不愿意为了几个钱这么低声下气奉承他。
此刻他这态度实在有些折辱人,金榕气得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也不知道婵予是吃了他什么迷幻汤,会这么心甘情愿和他好。
可金榕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徐麒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再定睛一看,见他一手抓着的手腕处竟喷溅着鲜血,正是先前伸出去准备去抓莫漓的那只手。
金榕惊得来不及反应。
此时,一个声音从里头传来:“三千两,买这只贱手。”
深沉的嗓音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这声音,这口气……
莫漓瞪大了眸子,她认得这声音,正是那日巷子里救了她的男子。
“金老板。”男子唤道。
只见金榕恭敬朝后院声音传来的方向行了一礼:“二爷。”
“这里交给你处理。小姐请人领进来。”男子简单吩咐。
“是。”金榕顺从应道,忙差了人给莫漓带路。
至于嗷嗷叫着的徐麒,她俯身惺惺作态地去搀他,表情极度夸张地关怀他道:“哎呀呀!徐员外,您的手流血了呀!要不要紧啊?哎哟哟!看把您疼得哟!我差人赶紧送您去医馆吧?”
她叫来两个壮汉,架起徐麒就往后院走。
金榕跟在身后仍是嚷嚷着问他疼不疼,让扶着他的那两人悠着点儿。
堂内依旧哄闹不止,此起彼伏的喧嚷声音远盖过了院子里这一阵不小的动静,宾客们仍在争抢着与台上姑娘共饮一杯酒的机会,压根没人注意到刚才院子里发生了什么。
到是在巷子的转角处,有双眼睛眸光锐利地注视着这边的一切。看着莫漓消失在漪青阁里,那眸光骤然变得狡黠。身影一侧,隐没在黑暗的巷子里。
莫漓随着一个佣人模样的老妇来到后院。
漪青阁的后院和前厅渭泾分明,因为姑娘们都到前头接客去了,前厅当下歌舞升平,后院此刻却是夜阑人静。正是应了东坡的那句“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后院不大,四四方方。左边是灶间,通向前厅,里头的人忙忙碌碌,来回穿梭在那扇通向前厅的门里。右边是库房和杂间,正前方一排罩房是供佣人居住的,两边的屋子都暗着灯。院子中间圆形的花坛中植一棵银杏,树不高,正好与底层屋檐齐平,白天的时候可以遮挡掉大部分阳光。此时的银杏已是硕果累累,微风吹过,落下满地金黄。
跟着老妇踏着落叶走到另一头库房旁边的扶梯下,老妇停下,转身道:“小姐在此稍等。”
莫漓点头。本以为老妇是去楼上通报,却见她迅速闪身离去。
不明所以间,旁边黑暗的屋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莫漓拽进了那间屋子。
来不及惊叫,莫漓就被人捂上了嘴。
反应过来的时候,莫漓发现自己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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