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湛就算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他从小就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余湛模样长的好看,在苏夭夭面前一副耍宝的模样,但是在外面还是十分高冷的。
一进教室便受到了不小的注意,特别是一些女生,苏夭夭不着痕迹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让他停止散发他那骚气的魅力,赶紧滚过去找位置画画。
余湛也表示很无奈,他什么都没做好吧,魅力太大不能怪他。
苏夭夭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帮他把画架摆好,弄完就在班里巡视了一圈。
画室里每个班按照人数多少配置了两到三个老师,一个主教其他的是助教。
高三集训是十分幸苦的一年,有的学生是零基础过来的,比起那些从小就画画的吃力很多,现在还是早期,晚上十点下课,到了后期下课时间还会往后延伸。
苏夭夭是经历过的,自然知道其中幸苦,不过她老爸老妈从小就让她学习各种艺术课程,请专门的老师来教她,她当时也就是快考试时在画室待了一个多月,相对来说比较轻松。
晚上下班,苏夭夭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了,一天下来她累的已经不想动了,谁都不曾想也不敢想有一天那个叫苏夭夭的女人能为工作这么拼。
也许是今天杨伊突然提起了那个许久不曾被人提起的名字,苏夭夭刚睡着就梦见他了。
梦里是她大三那年的冬天,沈易之教完她们大二下学期就不在学校授课了,沈易清在她们班就只有中外建筑史那一门课,替沈易清教完剩下的课程,沈易之就没有再上课,而且大三的时候沈易清也已经生完孩子回来了。
那天她去艺术楼,在楼下她看见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停在了艺术楼的前面。
那车牌号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果然车停稳她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下车,随后他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
沈易之见到她的时候扶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副驾驶走下来一个女人,是沈易清,想必沈易之是来送她上课的。
苏夭夭回过神来,声音暗哑的喊了一声沈老师,两人同时应了一下,随后沈易清朝她挑眉笑了笑。
苏夭夭回了她一个笑容,她知道她当时笑的一定比哭还要难看,她说了有事去教务处便匆匆离开了。
要是再不离开,她想她又要在那个男人面前失去尊严了。
梦里画面又跳到沈易之走的那天,那是大二下学期最后一堂中外建筑史课,沈易之生的好看,课也上的好,自然迷妹不少。
知道这是最后一堂课好多小女生都舍不得他,苏夭夭也是其中一员,之前杨伊她们都以为苏夭夭说追沈易之是开玩笑,后来才知道这丫头认真了。
待到人群散尽,苏夭夭才从座位上挪到了讲台。
沈易之看着眼前这个女生,此时的她和平时不一样,平日里她都是一副张扬的样子,和他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流里流气,偶尔像一个女流氓。
但是她生的极好,在她做出那些动作的时候不庸俗,反而有些妖艳。
此时的她没有平时那嘻嘻哈哈的模样,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眼神还有些飘忽,似乎是不敢与他对视。
苏夭夭不敢看沈易之的眼睛,这个学期她已经被沈易之拒绝无数次了,这一次她比之前都要害怕被他拒绝,她怕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易之还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两人的对话。
“我是你的老师,你对我的不是喜欢,只是一种欣赏,在你们这个年纪最容易把欣赏当做爱情,回去吧,以后好好上课。”他说话一直是温润的,但是今日好像有所不同,语气里带着一丝少有的冷冽。
“沈易之,你从今天起就不是我的老师了,而且你本来就不是老师,我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我是真的喜欢你。”那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她想让他看清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想把自己心里那热烈无比的爱意倾诉给他。
知道他要离开,她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可在那双冷静无比的眸子下,她除了不停的说喜欢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词。
她对他只有满心的欢喜。
那时的苏夭夭二十岁,沈易之二十五岁,他比她大五岁,在她靠近时他每每都会强调他是老师,那一次是苏夭夭第一次直接叫出他的名字。
沈易之有一瞬间的愣住,过了一会苏夭夭听见头顶一个无情的声音响起。
他说“除去师生,就以男人和女人,我不可能喜欢上你,你以后会找到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我们不合适。”
苏夭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宿舍本来就她和程璃杨伊三人住,后来来了一个中文系的妹子,三人见苏夭夭那副模样都吓的不清。
苏夭夭摆摆手示意没事,去洗手池胡乱的洗了把脸就浑浑噩噩的上了床。
那天晚上她的枕头已经湿透了。
苏夭夭感觉眼睛生疼,费力睁开眼,房间漆黑一片,感觉脸上有些湿漉漉的,顺手一摸原来自己哭了,她还当是在梦里哭的。
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拿毛巾用热水泡湿敷了下眼睛,她感觉好多了,做完这些事忽然有些睡不着,出房间去客厅喝了一杯水,推开阳台和客厅隔断的落地窗,然后就靠着落地窗的玻璃坐了下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