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见状,重重抽回自己的衣袖,面上冷笑,“那去虚无境?”
“嗷嗷嗷,师父你不能这样对我。”苍瑶抱头痛哭,可惜云川不吃这一套,起身离开灼明殿。
云川走后,苍瑶撇嘴,看来苦肉计对师父不管用了,得伙同三师兄再去商讨个能让师父心软的法子来。
苍瑶入道一事尘埃落定。不管她在怎么撒泼打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可苍瑶定不下心性,无论云川怎样教导也不能以无情入道,看来红鸾星劫是非经不可了。
云川请命吉真君给苍瑶卜卦相。
命吉真君见到这个熟悉的命格深吸一口气,逃不过,逃不过。
对云川拱手:“不知云川神君为这个命格卜什么?”
“姻缘。”
命吉真君拿出自己的老伙计,龟壳。万万年前女娲拯救人间之时砍下玄武四肢充当支撑天地之间神柱。玄武临死之际命吉收了他的龟壳,这可是女娲亲手砍下四肢的玄武,沾沾神气儿也好。
一番占卜过后,命吉脸色严肃起来。以前顾深朝前来找他占卜此命格,他虽不耐烦却也不好负了顾深朝的面子,这连着占卜了千年,也是占卜出了些许感情。从前这个命格虽终生孤独终老,却出生大富大贵之家,一辈子无忧无虑,可这次的占卜却与往常不同。
这次竟是与往前完全相反。
国破家亡,身负血债。
命吉沉默半晌,终是说出了卦象所显:“这,这孩子二十岁之时会有红鸾死结,凶多吉少。”那个少是真的少,虽有一丝变数,却少的可怜,若不是他心疼这孩子,细细观察卦象,从无数死气中间抽丝剥茧探查出一线生机,怕是半分希望也无。
云川大怒,脸色铁青,一掌拍在石桌前,石桌登时碎成粉末,桌子上的东西散落在地,“真君慎言。”
命吉一脸憋屈,他只是实话实话罢了,干嘛发那么大脾气,可怜他的石桌享年三千零八十四岁。
“虽是死结,却也有一线生机。”
云川皱眉,“何解?”
命吉扶须摇头,“天命难测,我也算不出来。”|
眼见着云川又要暴起,命吉为了保住他可怜的财产,只好开口又道:“那劫也是天宫之人,我虽不能算出那人是谁,但你可让他们二人早日相遇。红鸾星劫将至,没准他们早日相遇,那一线生机就会越宽。”剩下的话命吉没说,凡事都有两面性,生死只不过是转瞬之间。
聪慧如云川,哪里想不到背后深意。可为了他的小徒弟,不可能也要成为可能。
这才有了如今的生辰大典。
丹栀得知师父要搞什么生辰大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行云殿内宴行斜倚在塌前,手里捻着一块糕点,瞧着小师妹习舞,“那个冰块怎么回事?平日里素不喜喧闹,如今要搞什么生辰大典,可真真是震惊了八荒六合的神仙。”
苍瑶近日来心绪不定,本就没心思练舞,听闻丹栀的话,停下练舞的步伐,走到丹栀面前,给自己到了杯水。“你莫要这样说师尊,被他听见了少不了受罚。”
丹栀哪管那些,他被云川神君罚的次数还少吗?凡间有句俗语说的好,虱子多了不怕咬。懒洋洋的咽下糕点,“嘿嘿嘿,不是有小师妹你帮我求情嘛,冰块不会重罚我的。”
苍瑶撇见屏风外那深紫暗纹长靴,轻咳两声,端坐道:“你可不要胡说,我自幼敬重师尊,哪能与你同流合污说师尊坏话。”
丹栀嗤笑,“你平日里可没少说师尊的坏话,怎么现在倒训起我来了。”
苍瑶恨不得掐死这猪队友,还是一腔正气道:“师兄可不要污蔑我。”
丹栀早在苍瑶语气骤变之时查出了不对劲,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假装看不懂苍瑶的挤眉弄眼,依旧坚定的想要拖苍瑶下水。
二人受了责罚,丹栀更是全权负责此次宴会,这些日子忙前忙后累的半死。苍瑶在一旁看热闹,被丹栀拉着做了苦力。
“我不,我还要排练歌舞,没时间跟你这里掰扯。”苍瑶死命想要从行云殿爬出来,又被丹栀拉进去,“你给我回来吧。”
最后苍瑶还是没能逃脱做苦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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