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说着这话的辰远跑去自己的行李箱里掏出了一个缠着的布袋,解开以后里面有钳子、剪刀、一字改锥、小锤子、还有把多功能瑞士军刀。
虽然布袋有点破旧,但里面的工具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不是什么样子货。由于窗户外面是上了护栏的,所以窗子被设计成向内开。
打开窗户后是一层被封死的纱窗,用来防止晚上睡觉的时候有虫子从窗户飞进来。纱窗也透气,所以被设计成了封死的,而不是家里那种可以拉起来的款式。
只见辰远拧开改锥的后端,里面露出了削好了的铅笔。他用铅笔在纱窗上做了两个记号。然后用多功能瑞士军刀的直尺量了下距离,记住了纱窗的尺寸。
他扭过头对大壮报了两个数字,“明天我买被褥的时候会顺便给宿舍换个纱窗。这个纱窗怕是从宿舍建成的那天起就没有人换过。”大壮点了点头,然后辰远好像得到了什么默许似的,用军刀和剪刀把纱窗裁了下来。
看着外面那个有点生锈的护栏,辰远先是用手往下压了压,觉得安全。然后半身坐在在窗台上,前半身又探了出去。
“居然是十字的螺丝钉”辰远嘟囔着,然后缩回了寝室。大壮以为他要放弃了,结果发现改锥的后端卸开后,盖子里面有一个小的十字改锥。外面加上个盖子后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大家可以把它想象成矿泉水的盖子里镶了个小锥子。这么大的东西,藏在手里也看不出有什么。就这样,辰远先后卸了护栏下面的两个螺丝钉,还把上面的螺丝钉换成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小滑轮。这样,宿舍外面的护栏就被改造成了一个可以打开的新款式。
然后,辰远又问了句:“兄弟,今晚出去浪。床单就不用了吧。”没等大壮回答,或者说早就猜到大壮会同意,辰远把床单竖着裁成两段,拧成绳子后绑在一起。一头系在护栏的上方,剩下的放了下去。
打算逃寝的两人,顺着系好的绳子爬了出来。然后辰远又拽了拽一根之前藏在手里铁丝,要不是拽这一下,大壮离这么近都不知道自己这室友手里还有这么个东西。辰远往几个方向拽了拽,那根系好的床单就这么自己滑落了下来。
他随手把它丢在隔壁宿舍楼下的一棵树下。基本上是没有人会去看树底下有什么的,哪怕看到了。隔壁宿舍楼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就这样,偷偷摸摸跑出来的两人,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逃寝。
看这架势,大学四年,这条路少走不了。出了住宿区就好办多了,校园里多得是游荡着还没有回寝室的男男女女。你要问这些人大晚上的不回寝室,该住哪里?呵呵,没上过大学吧!
“卧槽,兄弟NB 啊!”大壮出了学校才敢大声说话,虽然看起来很壮,操着的也是一口暴力的东北话。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违法校规校纪,作为从小到大的好孩子,少不了有点刺激。
心跳加快,微黑的脸在夜的月光下竟有一点激动的红润。像极了考试后作弊发现有老师从自己身边路过的样子。“卧槽!兄弟,这功夫绝了!江洋大盗啊!”
年少时,少年总是单纯。想到这么一个有“盗圣”潜质的室友要跟自己同居四年,大壮的反应居然不是害怕而是激动。仿佛有一个自己之前没有接触过的暗世界在向自己招手。
“京城七少!”“古武世家!”“四大美人!”“唐门!”“暗器!”“盗亦有道!”无数个之前从小说电影里听说的词汇就这么洗刷着他的大脑!
“可别乱说。我可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辰远看着兴奋的室友有点无可奈何,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现在就读于一所正经的市直属综合大学。身上半点犯罪记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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