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威猛艰难的张开口,却只有鲜血不断涌出,根本说不出半个字,纵有千百句求饶的话,却也只能憋在心里。
此情此景,让他想到了之前他审讯过的一个偷了东西的下人。
那一次,他把那人绑在柱子上不住的鞭打,然后问他说不说。几个时辰后,下人已被打的奄奄一息,他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说不说?
下人突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你倒是问啊!”
如今自己的处境,跟那个下人何其相似。
这位公子,你一直在问我谁在找死,我很想说是我在找死,可你倒是抬起你的脚给我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啊!
胸口的力道渐渐加重,仿佛下一刻就要踩爆自己的胸膛,曹威猛闭上了眼睛,认命了。
早知如此,开始时再稳当些就好了,这公子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谁料竟如此威猛,而自己名叫曹威猛,却如此弱小。
可怜自己才七岁的儿子,这么小就要没了爹;可怜自己七十岁的老母,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可怜自己家中美艳的老婆,呸!这女人才不可怜!天天嫌弃自己长的矮,她巴不得自己死了好改嫁呢!
罢了罢了,命数如此,怪得了谁,今生就到这儿吧,下辈子一定要起个好名字,就叫曹稳健!
“脚下留人!”
正当曹威猛准备赴身黄泉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他惊喜的睁开了眼睛,是老板!老板来了,她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一定能救下自己!
许一世循声看去,只见一宫装美人正着急的赶来。
她有着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眉若青黛,眼波清灵,一颦一笑都有无穷的韵味,一举一动都有着勾魂夺魄的魔力。
许一世看看许宁儿,又看看这位宫装美人,二人都是绝色,却又美的迥然相异,让他不禁感慨:
这逍遥城,如此的人杰地灵吗,竟能同时孕育出这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妾身柳思思,见过公子!”美人行礼道。
远看国色天香,近看更是仪态万方!
许一世却不为所动,脚还是在曹威猛胸口上踩着,冷酷道:“给我理由!”
柳思思拿出一张文书,道:“第一,逍遥楼乃是城主府批准的正规场所,所有经营活动都合法合理合情!这是城主府出具的文书,公子请看!”
“第二,逍遥楼的姑娘,全都是自愿来此,去留也都随意,不是公子以为的那种逼良为娼的罪恶之地!公子所不信,可以挨个去问。”
“第三……”柳思思又拿出一张纸,指着许宁儿道:“这位姑娘是逍遥楼用真金白银买来的,足足花了三千两,有字据为证。买来之时我们并不知她是自由之人。当然,她有可能是被拐来的或被骗来的,但这一切与我们无关,不当算到逍遥楼头上!”
“第四,买来她之后我们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儿,也许她觉得自己受欺负了,但这欺负也不过是饿了几餐、骂了几句而已,她并未受到殴打、凌辱!”
“这位姑娘我说的对吗?”
许宁儿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他们才不是只骂了几句,他们骂了无数句,骂的可难听了!”
柳思思轻笑了起来,好单纯的小姑娘,倒是帮了自己的大忙。
“公子,你听到了,你还觉得逍遥楼罪无可恕、你脚下的人非死不可吗?你要理由,这些理由够吗?”
“理由是够了,可我就是觉得不爽!”
许一世往曹威猛丹田处一踏,废去了他的修为,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是对他的一点惩戒!”
“你可以说我嚣张跋扈,也随时可以对我报复,但别说我冤枉好人了!我不信他有多无辜!”
许一世走到许宁儿身边,拉住她的胳膊,道:“人我领走了,你有没有意见?”
柳思思躬身,“妾身不敢!”
“塌掉的楼用不用我赔?”
“公子您说笑了!”
许一世呵呵一笑,扔过一瓶聚气丹,“拿着吧!公子我不占你们便宜,这瓶丹药足够赎身费和你这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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