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说什么,她心里头也明白自己大哥在唬自己,既然有人护自己周全,何不装着糊涂。
原来永远护着自己的只有至亲。
老太太和陈含蕴聊的久了,也发现一个问题,陈含蕴似乎并没有病的太重。
“哥哥这病装的可真真的!”其实也只是试探的问一句,没想到陈含蕴做贼心虚果然脸都白了。老太太这也明白了,他果然是装病。
“咋么看出来的?之前派人给你写信的时候,的确是假病,我没有病危,只是想找你回来看看窦家那小子能否接管侯府,可你推荐了宋泮昔,我自是没有话说,不过近来却是真的病了,得了风寒。”陈含蕴把事情的因果说了一遍。
“哥哥,我们这一脉真真是与子嗣无缘啊,你膝下无儿无女,我也没能孕育一子半女,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太太和陈含蕴是一母同胞,却都没有生育能力,想到这里老太太不免嚎啕起来。
陈含蕴也沉默了一会,长叹了一声,“人各有命,这就是我们的命。”
这时房门外传来了杨妈妈的声音,“老太太,这天儿不早了,老奴扶您回去休息?”
老太太着实经不起奔波,这会已是硬抗,杨妈妈送完张氏来接自己,自是好的,谢别了自己的大哥,就出了房门。
“老太太莫要因舅老爷病重而伤了身。”杨妈妈看见老太太眼角还有泪痕,知是哭过了。
“无妨,回去吧,安排的哪个院子?”老太太摆了摆手,这会倒是关心起自己的院子来。
“还是原处,鸾台阁。”杨妈妈说着都忍不住笑了,一脸的笑容,迎着傍晚的霞光,倒是灿烂。
“鸾台嘛?倒是个好地方,可惜物是人非了!”老太太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杨妈妈知道此刻不宜开口,老太太这怕是想起了陈年旧事。
也的确老太太心中飘起了未出嫁时的情景,鸾台里千秋架上坐着的总是她,陈含蕴在一旁背诵着诗词歌赋,陈父陈母在玄玉石桌边喝茶对弈。
“住那里合适吗?”老太太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杨妈妈,这次杨妈妈倒是没有闷声,“老太太住那里是名正言顺,如何不合适呢?”
“名正言顺,好一个名正言顺,去鸾台吧。”老太太忽而笑了,哥哥说了自己说的话就是名正言顺,这侯府自己哪里不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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