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几年前,或者更久之前,青马镇还是一片鱼龙混杂,善恶难分之地。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帮派互相争夺,厮杀,将青马镇搞成一团乌烟瘴气的浑浊。
后来,一个名为血马的帮派突然崛起,在极短的时间内整合了青马镇各大势力。虽说依旧有人不服,但无奈实力差距太大,只能以血马帮马首是瞻。
帮主血马是个枭雄,做事果断狠辣,对于那些不服血马帮的人,血马只奉行一个原则,那便是杀。
短短一年,血马帮便排除了大大小小的势力,一家独大。没人知道血马的来历,只知道血马武功高强,且喜欢穿一件血红色的长袍。据说那件长袍,是用人血染成的。
血马帮走上正轨之后,血马便销声匿迹,无影无踪。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有传言说血马做事太嚣张惹上了仇家,被人追杀致死。也有人说血马武功大进,去寻找修仙之人的所在之地。众说纷纭,莫辨真假。
血马帮做事嚣张霸道,镇民苦不堪言。有心反抗,奈何血马帮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之辈,且个个身怀武艺,普通的镇民,根本无力抗衡。血马帮就像一块乌云沉沉的压在青马镇上面,镇民们过着水深火热,不见天日的生活。
乌云总有散开的那一刻,久违的阳光照进了青马镇,那便是马家。说来也奇怪,一向行事霸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血马帮,在遇到马家之后,便收敛了很多。
虽然不知道马家用什么办法让血马帮屈服,但是镇民们却不在乎这些。马家能让他们安安稳稳过日子,便是青马镇最大的善人。
况且马家也确实没辜负善人这个称谓,在青马镇十几年,马家做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好事。无论是谁提起马家,都会竖上一根大拇指。即便是那满腹怨念成天骂街的泼妇,也想不出任何肮脏的词汇去形容马家。
马家位于青马镇比较偏僻的位置,据说是因为马家家主马锦添喜静,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深幽僻静的大宅内,一个面容儒雅的中年人正在修理花草。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寒冬腊月,百花凋零之际,大院内却花团锦簇,争奇斗艳。
不过这并没有带给人任何赏心悦目之感,在树木凋零的衬托之下,反而带上了一丝异常的诡异。
中年人便是马锦添,青马镇有名的大善人,也是整个青马镇最有钱的人。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有要事商量。”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推开院门,束着手轻声汇报。马锦添并未回应,反倒是痴迷的看着眼前的花花草草。
“今年的花草开的比往年更好看了一些呢,果然,换了肥料效果就是不一样。”
老管家已经习惯了自家老爷的性格,转身准备离开。
“等会,来拜访的是什么人?你先不要说,让我来猜猜。血马帮?不对,他们不会随随便便来打扰我。刘镇长?也不对,前些日子我已经出钱修了澜山桥,他应该不好意思再来找我才对。既然不是他们,那青马镇还能有谁找我呢?”
老管家沉默,自家老爷想事情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管家,我猜不出来,到底是谁找我?”
“老爷,是一男二女三个年轻人,还带着一条狗,看起来是外地过来的。”
外地的……吗?
“管家,将他们带进来吧。”
“好的老爷。”
呯~
老管家转身欲走,剧烈的摔砸声便从不远处的院子中传出。一个香炉高高飞起,隔着几个小院,哐的一声砸在了马锦添脚下。
老管家看了一眼马锦添。“老爷,小姐又在闹了。”
“闹就闹呗,终生大事,岂能耽搁。我可不想这偌大的家业,到最后无人继承。管家,这次比武招亲,一定要挑一个身体强壮一点的,莫要像前两个一样,还未进门就死了。”
老管家告退,临走了还不忘将院门牢牢关闭。马锦添目送着老管家离开,轻轻的从花丛中折下一朵。仅仅几个呼吸,原本妖艳的花朵便枯萎凋零,化成一截枯枝。
没有了根部提供的养分,这朵花甚至连存在的资格都没有。看着手中的枯枝,马锦添眼中闪过一丝阴郁,随即便消失不见。
“你带我来马家干什么?”
看着头顶上高大的牌匾,杨凡不解的看着莫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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