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常安气得脸色铁青,“徐家门槛太高,我们叶家高攀不起,既然婚约已退,万没有收回的道理。但徐夫人伤我儿女,这笔账,我叶家定是要追究的。”
人心就是那么奇怪,没摊上自己的时候可以漠然以对。可现在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然同气连枝。
对于赵氏说的那些话,也都心照不宣的默认支持。
几十双眼睛,死死瞪着徐家三口,森然,冷冽,将他们包围得密不透风。
徐夫人终于心生怯意,色厉内荏道:“你胡说,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冤枉我,我们徐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她求助的看向早已脸色铁青的丈夫。
徐立明则苦笑。
父母的这番诡计,他昨晚就知晓了。
强行退婚,为了洗脱污名,冤赖对方入狱,断绝将来遭报复的可能。
如此卑劣阴险。
这是书香门第做出来的事吗?
他不赞成,可他人微言轻,拗不过爹娘。
却没想到,赵氏早已看破夫妻二人的阴谋。
没带仆人原本是要将自己无辜的姿态做足,如今形势反转,徐家势单力薄反倒是成了砧板鱼肉,任人拿捏。
“叶叔,赵姨,我不退婚。”
事到如今,岂容得他不退就能不退的?
叶常安原本还觉得徐立明这个小辈不错,比他爹娘有良心。可见识了这对夫妻是如何的狼心狗肺阴险毒辣后,对这桩婚约便再不抱任何期望了。
徐家就是个狼窝,女儿嫁过去还不得被欺负得连骨头都不剩?
叶长安冷下心肠,“方才令堂说的话徐公子也听见了,我们锦夕出身不济,比不上大家闺秀尊贵,徐公子还是另聘良妻吧。这婚既已退,万没有反悔的道理。如今要追究的,是令堂的行凶之责。”
他没上过正经的学堂,但跟着戏班子也长过见识,再加上赵氏教过他,到底懂得比一般村民多。
“不过这等事,我们平头百姓也论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交由官府定夺吧。知县老爷英明神武,想来定会给我叶家一个公道。”
徐老爷大惊失色。
他们主动告官和叶家告官,那性质是完全不同的。更何况,赵氏一番言语,已说动村民为他们做证。而他所谓的‘被绑’,不过只是一面之词。毕竟昨日林天海派人去请他的时候,是客客气气的,左邻右舍也都看见了。
“内子方才只是一时情急才说了胡话,老兄可别当真。咱们是邻居故交,还是姻亲,什么事都好商量,说什么报官啊。闹大了,对锦夕的名声也不好听不是?来来来,坐下,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你放心,犬子与锦夕的婚事,那是一定算数的…”
可惜有了徐夫人方才那番话,他的话早已没了信服力,再怎么伏低做小,也是徒劳无功。
叶常安冷笑,“主动定亲的是你们徐家,说退婚的也是你们,现在想重续婚约的还是你们。你们当我叶家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你们徐家出尔反尔,我们叶家可还要脸。这婚,退便退了,我叶家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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