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的消失才能迎来另一个的繁盛。”梵水站起身来,“那些人还是会送您去梦瑶的,等你伤好了,就又会送您回来,至于孩子,会还您一个原封不动的。”
白索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着,但好在呜咽声没有引起焦躁的梵水的注意。
最后,长夜悄无声息的带着白索离开了。
长夜停留在了悬崖边上,这才放下了白索。
“母妃,我要母妃……呜呜呜……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白索哭喊着,捶打着长夜,“我讨厌你们!”
长夜什么话都没说,直到白索哭累了,才抱着他说,“她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长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摸着白索的头说,“我们的小王子是大孩子了对不对?”
白索抬头去看他时,才发现哭过的人并不仅仅是他一个。
大孩子了。
白索拖着疲倦的身体沿着天空中无形的路线,翅膀掠过和风,透过无际的寂静。
最后落在光线暗淡的山谷里,收起了透着光的羽翼。
隐约还听得见,有人正在呼喊他的名字。白索靠在树的后面,不敢去注意周围都有谁。
他在不久前还憧憬着有妹妹的生活。
原来生命这么脆弱。白索擦着手指上面的来自巫族的早已凝固了的莹蓝色的血迹。
树干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一抬头就能看见米黄色的花朵。这花开的真美。
只是有点美中不足,明明是同一棵树,每一朵花绽放的时间与凋谢的时间却是截然不同的。一朵刚凋谢,另一朵却悄然盛开。就好像他们根本不是一家人一样。只有一个消失掉,才会迎来下一个的繁盛。
也恰好是因为他们开放的时间不同而形成了花朵长存,花瓣常凋的奇特景象。
“白索,原来你在这里啊。”晓融忽然到挂着出现在白索面前。
白索吓了一跳,“啊,怎么是你啊?!”
“小王子,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现在骨碟族与灵蝶族就要开战了。别乱跑了好吗?你母妃才刚刚去了梦瑶你就这样捣蛋,以后岂不是要翻天了?”身穿白色袍子的晓融有一头金色的短发,听说以前可是当过将军的。羽翼受伤以后就退了下来。后来,在白索出生以后通过了各种选拔在白索这里安顿了下来,做了他的幻术启蒙老师。
“听说长夜将军带你出去了。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他回来了你还没有回来?”晓融抱起半大的白索,“我们先回去吧。”
白索瑟缩在她怀里,“是我嚷着长夜将军带我去送送母妃的。”
“那你见到她了吗?”
“嗯。”
“我还见到哥哥了。”白索突然说道,“晓融,他说我母妃肚子里的其实是个男孩子,你知道吗?”
“疑?三天前巫族巫师占卜的时候说是个女孩啊?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差点就被骗了呢。”白索在晓融怀里蹭了蹭。没敢将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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