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月却没有接着问,而是用发簪沿着辛梓宁脸的边缘,缓缓划过。
一边划一边说:“我们姐妹俩一直没说过什么知心话,你也没关心过我,在乡下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
“二姐,不要。”辛梓宁低声哀求。
辛晓月呵呵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在乡下的时候,为了挣钱买米,清早就带着饭团、背着背篓,拿着镰刀,上山挖草药。山深林密,总有各种各样的野兽啊,蛇呀。你知道,遇见这些,我是怎么做的吗?”
“不知道。”辛梓宁赶忙回答。
“如果是你,你怎么做呀?”辛晓月笑着问。
“我,我跑。”辛梓宁只觉得现在的辛晓月像是最可怕的恶魔,她吓得浑身发抖。
“跑呀?野兽最喜欢猎物跑了,你越跑,它们越兴奋,以为你怕它了。”辛晓月像是在闲话家常。
“那,那怎么办?”辛梓宁不得不配合着问。
辛晓月拍拍她的脸,说:“你是我的好妹妹,我自然要告诉。面对着野兽,巨大型的,那就避开。若非巨大型的,就各行其道,或者赶走它们。但若是有不知趣的,还想对我下手,那我就直接将它们击杀。锋利的砍荒镰刀划过野兽的脖颈——,嗯,就这样!”辛晓月将发簪顶在辛梓宁的脖颈上。
“啊啊啊,不要,二姐,求求你,我错了。”辛梓宁低声求饶。
“血一下子喷出来,再数刀毙之,干净利落,拖回家,剥皮炖了,肉很香。”辛晓月继续描述。
辛梓宁已经只剩下发抖,以及喉咙里一阵阵的发呕,说不出话来。
“杀狐狸,杀獾、还杀过狼。当然,姐姐杀得最多的是蛇,杀这些胆敢打我主意的野兽,我可从来没有失手过。”辛晓月说到这里,放开了辛梓宁,将发簪插回头发里。
然后,她摊开手,对辛梓宁说:“阿宁啊,你知道吗?我这一双手,也算沾满血腥。”
二姐,我,我,我错了。”辛梓宁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辛晓月没有理会,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现在我问你话,如实回答。不然,我有多得很的方法弄得你生不如死。”
“你,你问。”辛梓宁低声说。尽管辛晓月已收起了发簪,正襟危坐,她还不敢动一下。
“江老爷子寿宴,给我下媚药,把我送上别的男人的床。这件事,辛卫国、辛如海、何天云、辛梓晨,这些人是不是都知道?”辛晓月直呼其名。
辛梓宁点点头,说:“是。是爷爷说,搭上江氏,我们辛氏才有出路。这几年,市场不好,辛氏很艰难。”
“江氏是大家族,又是全球十强。对你和辛梓晨来说,也是好姻缘吧。我就不信你妈会那么大方,把这么好的姻缘亲事让给我?”辛晓月凑过去问。
辛梓宁瑟瑟发抖,说:“江家这一辈,只剩下一个老九。”
辛晓月一顿,似乎想起来尚月棠说过的江氏老九,那位被吃瓜群众封为国民男神,粉丝还自称鱼票的。
据说那位喜欢男人,微博上隔三差五就会发出他和男人出入的背影图,还每天上热搜。而且,那位曾克死过两任老婆,传闻里脾气非常差劲。
“原来如此呀!”辛晓月恍然大悟,低声问,“那么,那晚,你送我去的房间,是他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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