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萤渐渐有幻化成虚影的架势,就这么轻飘飘地躺在系统中心,原本宽敞明亮的系统空间竟少有的暗淡起来。
但即便是这样,疼痛还是没放过她,那种一颗心像是被千万根丝线狠狠勒住,千刀万剐般的的痛像车轮一般碾在晚萤的灵魂,连稍稍一动都成了奢望。
许是实在是痛的厉害,晚萤开始说起胡话来:
“你说过要护着我的,是你......是你食言......”
“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
“是你弃了我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却来自晚萤内心深处,或许前世午夜梦回时,她也曾这般反复咀嚼着这几句话。
在这时,晚萤才理解柳梦神经质一般脱口而出的话:
或许一个人如果真的被伤地太深时,即便是在神智不清时,也要记着那些陈年往事,恨着那个负他之人。
晚萤小心翼翼压藏在心底的多年怨恨,似乎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敢见光,也唯有在这一刻的晚萤有了一两分符合她外表的柔弱:
前世的晚萤自幼流浪江湖,3岁入公侯世家,4岁学琴棋书画,5岁水榭阁惊鸿一瞥,便将自己的半生交代了出去;
再往后便是十年冰牢之刑,三年茫茫复仇路。
手刃那人时,晚萤也不过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
“呃......啊......”
似乎感觉有人走近,晚萤正欲出声询问,却发现嗓音嘶哑的厉害,连个准确的音都发不出来。
许是方才叫唤的厉害,原本虚弱的嗓子再受不住,终究是像她的主人一般再没了用处。
待那人再走得近些时,一股淡淡的栀子香气充斥了晚萤的整个鼻腔,遥远的记忆伴着花香开启:
故国男子不爱用香,即便用了,也多是些檀香。只有那人,浑身被栀子花香围绕,周身物品凡是能熏上香的地,皆是这股甜腻腻的味道。
这曾是晚萤最骄傲的事。
年少时的晚萤擅长制香又极为霸道,既已认准了那人,便要那人一应器具用品,只要是跟香有关系的,都要出自她之手,好似这样就能霸占着这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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